也都是受害者。
宁母是小学老师,她当年是从外地嫁过来的,是镇上的第一个女老师。
仙姑特别不喜欢她。
在仙姑看来,女孩子读书本就是错误,宁母居然还敢抛头露脸教男娃娃,简直没天理。
之后仙姑就一直在宁母面前念叨女孩子读书没用,以至于宁母渐渐也被洗脑。
宁施画上学时,宁母并不管宁施画的成绩,在宁施画读完初中时,宁母甚至在仙姑的撺掇下让宁施画辍学。
要不是宁施画运气好被一个导演看上,演出了一部电影爆火,后来宁施画又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她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而镇上很多女孩子,就是在仙姑的怂恿下没能读书,最终只能早早嫁人生儿育女。
就像三婶的女儿,明明有个远大的前程,却被仙姑影响,差点被硬生生地改命格。
好在如今仙姑没了,过不了多久,镇上会慢慢地接触外面的思想,应该不会再这样封建古板。
沈业暗暗想着,待会儿和叶泽提一提,让叶泽给省里打个招呼,加强这方面的思想教育。
思想的转变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但不管怎么样,一代又一代,最后总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之后沈业用术法将宁家堂屋的墙壁补好。
等一切恢复原状,沈业抓住叶泽的手,低声说:“咱们走吧?”
叶泽轻轻点头,和他十指相扣。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从祁县去省城两个多小时,坐飞机回帝都两个小时左右,到家时估计是半夜了,但沈业和叶泽还是决定连夜回帝都。
宁施画也跟着一起。
她这次没开车,如果能坐叶家的车子去省城,会减去很多麻烦。
宁父宁母想拦住她,又顾忌着沈业的本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往外走。
“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接你们去海城,请人照顾你们。”宁施画知道父母在看自己,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去看父母。
宁父摇头,唉声叹气:“我们就想在老家,哪里也不去。”
这话一听就是在赌气。
宁施画沉默几秒,说:“那我走了。你们要是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眼看她就要走出院子,宁母抽噎着开口:“小画,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话还没说完,宁父就怒气腾腾地说:“让她滚!这种不孝女,老子就当没养过她,白眼狼一个!”
宁施画咬着嘴角,默默地往外走。
被亲生父亲叫不孝女和白眼狼,她心里当然难受,但可能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暂时还能承受得住这种痛苦。
她眨眨眼,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沈业站在车子边,看宁施画一眼:“你定了机票吗?”
他没有提起宁父宁母,这种事只有宁施画自己想清楚,外人是没法掺和的。
宁施画摇头。
沈业说:“我叫人给你定机票,你是准备今天晚上就回海城,还是在省城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宁施画想了想,说:“今天晚上就回吧。”
她在省城没什么朋友,回海城后还能找经纪人和其他朋友说说话。
“行。”沈业转头看向叶泽,“叔叔,你叫人给她定张机票呗。”
叶泽捏捏他的脸:“好。”
他身后的保镖得到示意,立即照办。
其实沈业可以直接叫保镖订机票,他和叶泽结了婚,也是叶家的主人,保镖当然也会听他的。
但沈业怕冷落了自家男人,于是故意给男人找点事。
之后叶泽和沈业上了车,宁施画坐另一辆车,一行人前往省城。
在车子开出去时,宁施画放下窗户,静静地望着宁家大门。
沈业窝在叶泽怀里,恰好看见宁施画那张是随时要哭泣的脸,叹气:“原来父母和子女也会有这么深的矛盾。”
他发现自己还挺幸运,沈外婆对他很好,叶爷爷对他也很好,他和叶泽的婚事就没有受过半点阻拦。
至于原来的世界,他就更潇洒了,师父待他如亲子,那些师伯师叔和师兄师姐们也是宠着他让着他。
而他最幸运的是遇见了叶泽,这个男人总是在一旁默默地支持他,不管他想做什么都陪着他。
沈业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笑眯眯地凑过去亲男人的下巴:“叔叔,你真好。”
叶泽笑了一声,伸手轻轻地揉捻着他的耳垂:“去省城要两个多小时,你睡一会儿。”
刚刚沈业和仙姑斗法,耗费了不少精神力,叶泽怕沈业太累。
他一直记得当初沈业弄死杨语涵的师父后晕倒三天的事,虽然沈业说现在已经不会出事了,可他依然不放心。
“我没事。”沈业蹭蹭男人的肩膀,懒洋洋地靠着男人,“我玩一会儿手机。”
叶泽干脆提起他的腋下,将人抱到腿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