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看,沈业也没赶他走。
沈时慕瞧见富光林双眼发光的样子,在叶堂弟耳边说悄悄话:“五十多岁的人,居然沉迷修仙。”
叶堂弟:“你快三十也追星呀。”
沈时慕:“……”扎心了。
晚上富光林留下来吃饭,他已经知道叶泽是帝都叶家掌权人,叶爷爷更是叶家的老太爷,旁边沈时慕是沈家的大少爷……他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走的时候精神还恍惚着。
沈业有些好笑。
沈时慕对富光林的印象倒是不错:“他这人还挺实诚,回头我叫人和他公司接触一下,刚好援建项目需要购买家电。”
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尤其是实业方面更是艰难。富裕实业虽然经营得不错,但利润也是逐年下降。能被沈时慕看中拉一把,倒是富家的福气。
沈业乐见其成,这也是富家积善行德修来的结果。
晚上沈业抱着枕头,往叶泽卧室里钻。
叶泽正在看一份文件,抬眸扫过他,又低下头去。
这就是默许的意思。
沈业嘻嘻地笑,往床铺里一滚,自动暖被窝。
叶泽处理完文件,先去浴室洗漱。出来时男人头发带着水汽,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水嫩。再加上男人露在睡袍外的身材……
天哪,这么极品的男人,居然是我的未婚夫!
沈业心想自己上辈子不愧是拯救过人类的男人!
“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呀?”沈业爬起来,跪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泽睡袍里的景色。
他迫不及待想领证开车!
叶泽深深地看他一眼。
小孩这点心思压根藏不住,叶泽好笑地勾了勾唇,坐到床沿:“得等你到法定年龄才行。”
现在同性婚姻早就合法,男人二十岁可以结婚,但沈业离满二十岁还差几个月。
沈业:“……”
忘了这一茬!
他生日在暑假,算算日子,只差两个月零七天……也不是很长……
沈业狠狠咬牙:行,忍了!
可看得着吃不着,这滋味真的太难受了呀。
沈业一双眼睛黏在男人的胸肌上,越想越沮丧。
叶泽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笑意,掀了被子上床:“白天我说有个事要和你讲,你还记得吗?”
沈业还沉浸在不能吃肉的哀伤里,兴致缺缺:“嗯,你说。”
“十年前叶家发生了一些事……”
沈业立即竖起耳朵。
他一直想知道真相,只可惜叶家人的面相都很古怪,他推算不出来。现在叶泽愿意和他说,他瞬间集中精神,灼灼地盯住叶泽。
叶泽抿了抿唇:“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事情始末,你听了要是害怕……”
他没有往下说。
如果小孩害怕,要和他解除婚约,他该怎么办?
之前他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如今事情摆在眼前,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忐忑。
哪怕是这十年经历动荡,他也从未害怕忐忑过。
叶泽的唇抿得更紧。
沈业却歪着脑袋,不解地问:“害怕?老道士那种人我都不怕,难道你们叶家比老道士还可怕?我跟你说,老道士的茅草屋底下埋了好几百个被害人,全部变成了白骨,我用符纸给他们净化超度都没在怕的!”
叶泽定定地望着他。
沈业催促:“你快说呀,我想知道到底有多可怕。”
小孩满脸都是‘我怎么可能害怕’的表情,叶泽的心忽然就安定了。
他轻轻地握住沈业的手,说起十年来叶家的动荡。
十年前,叶泽的叔叔婶婶死于车祸,凶手直指叶泽父亲。叶泽一家和叔父一家感情非常好,叶父和叶叔叔两兄弟从来都是有商有量,家里财产也早就分割,不存在竞争关系。家里人都不相信叶父是凶手,叶爷爷当然也不信,叫人追查真凶。
追查过程中,叶父也车祸身亡,叶母伤心过度,跟着走了。
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当时叶泽在国外,接到噩耗立即赶回来。
叶爷爷接连痛失两子,哪里受得住。如果不是想着家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叶泽和叶堂弟两个孩子,叶爷爷估计当时就撒手人寰了。
其实叶爷爷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家里接二连胜出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可到底是谁呢?
直到有一天,叶爷爷的亲弟弟带着道士上门,让叶爷爷把家主之位给他,再把叶家的财产也给他,叶爷爷才知道原来害自己儿子儿媳的凶手是谁。
那道士很厉害,当场就让叶爷爷早年的伤口一齐复发,叶爷爷差点没挺过去。
叶泽那天也在家里,自然是挡在叶爷爷前面。
他是嫡长孙,也是叶爷爷弟弟的眼中钉,对方立即让道士弄死他。
当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