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不能委屈不能愤怒,站在那里耳朵疼极了……
她从梦里惊醒过来,浑身颤了一下,外面的大雨声涌进来,她睁开眼喘出了一口气。
贴着她睡的晓镜白忽然闭着眼问:“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是醒着的,下意识地说:“没什么,我……耳朵疼。”
“耳朵疼?”他闭着眼伸手摸上了她的耳朵,轻轻捏了捏,“好好的,没掉。”
她在他温热的手指下眨了眨眼看他,心里酸酸涩涩,她从来不爱诉苦说哪里疼,因为她每次说,她的妈妈都会说:关关,不要对我撒娇。
可她却在晓镜白这里得到了一点点的关心。
她在他手指下轻轻说:“我做梦梦见耳朵疼。”
他睁开眼看向了她,“啧”地笑了一声道:“梦见兔子咬掉了你的耳朵吗?”
妩关关听见他捂着自己耳朵里,自己突突的心跳声,糟糕,她差点被这只老兔子蛊惑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
妩关关慌乱地从他手掌下坐起来,窗外面天已经凉了,只是阴阴沉沉地在下雨。
她看了一眼钟表:10:30。
第二天上午了,她记得那场公开处刑她的生日宴就在丢了孩子的第二天晚上。
王姨轻声说老爷请她下楼。
她披上毛衣下了楼,苏康坐在沙发里照例先问了苏镜白今天怎么样。
然后说:“爸原本打算取消今晚的生日宴,但镜白醒过来爸高兴,两个孩子又接回了苏家,爸想着今晚照旧请你那些叔叔伯伯们来,让两个孩子正式露面。”
他看妩关关的脸色忙又补道:“你放心,无论孩子是谁的你都是镜白的妻子,名正言顺的苏太太,镜白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生日宴上你带着两个孩子,我会向他们介绍孩子是你和镜白做的试管婴儿,之前孩子身体差一直在医院和老宅养着,最近才接回来。云泽不能公开有个私生子,二宝就也记在你名下……爸会先教过两个孩子叫你妈妈,爸不会让你难堪的。”
一模一样的台词,只是语气从命令的语气变成了求着她的语气。
是,她梦里那场生日宴,是上一世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上一世叶晚、沈云泽、苏康在生日宴上对她这个做后妈的失望透顶,当天媒体就曝光了,全天下都知道她这个豪门太太是个笑话。
叶晚千尊万贵地被苏康请回了苏家,并且默认她是沈云泽未来的妻子,苏家的准儿媳。
“镜白身体还没好,就不要去了,免得又复发。”苏康柔声说:“关关,爸知道你一向最懂事,苏家有你这个儿媳让爸省心不少,虽然爸有了两个孙子,但还是希望镜白康复起来你们能真给爸生个孙子。”
妩关关没在听他说话,她知道自己当然可以选择不去,跟苏康说要照顾镜白,他一定不会强求她去,但是……
“爸,我知道了,今晚几点?”她笑着问苏康,既然她又回来了就要让叶晚知道,她和作者吃屎去吧。
她起身去厨房端着王姨炖好的鸡肉上楼去。
“老公吃饭啦。”她把鸡肉端到晓镜白的床头柜前,“是你最喜欢吃的鸡。”
晓镜白闻着那股子肉香味胃里直犯恶心,皱着眉翻了个身说:“拿开,我今天不想吃鸡,闻着恶心。”
“你又不想吃鸡了?”妩关关惊讶不已,这只兔口味怎么比脸变得还快?昨天还说要吃鸡吃鱼,今天就闻着恶心了。
她只好把鸡肉端过去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说:“酸的,最好用冰镇过。”
酸的?
他这口味……怎么跟坐月子似的。
妩关关想来想去让王姨用山楂煮了一碗燕窝粥,还特意用冰镇凉了才端去给晓镜白,“酸酸凉凉的,你尝尝看。”
他闻了闻,先尝了一口,确实酸酸凉凉的,这才愿意喝。
妩关关哄着也就才喝了半碗,又躺下去睡觉了。
这只兔今天有点厌食啊。
她见他又睡着了,轻手轻脚回自己房里去挑她的礼服,边挑边给大蜜蜜发了一个地址和信息:今晚我公公生日宴,给你个独家大新闻。
发完给她的造型师打了个电话,轻言轻语地说:“来给我做个造型,骚一点的,指甲也替我做一下。”
造型师:“咦?你公公和你老公不是不喜欢你做指甲吗?说干干净净自然健康的好。”
“我喜欢啊。”妩关关笑着拎出了一件大露背酒红色礼服,她从前一次也没穿过,又露又短不庄重,今天她觉得很合适,她脱光了将礼服穿上试试看,边戴着耳机跟造型师说话,“就涂个后妈色,血一样红。”
造型师:“你今天怎么了?你公公的生日宴……你搞得跟要去战场一样?”
妩关关伸手去够背后的拉链,低低笑着跟他说:“就是战场呀,收复失地。”
“收复失地?你是指沈云泽也会去?”造型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