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缈死死抵抗着, 蜷缩在床上,心里咒骂狗男人。
明明勾起了她的情挑, 又轻轻放下, 毫不脱离带水地离开。欲擒故纵的本事, 真是修炼得够够的。
她转身裹住厚厚的被子,睡在软软的床上,很快进入了香甜的睡眠。
夜里,她被发干的喉咙闹醒, 手伸到床头柜捞水,什么也没捞到,“水……水……”
她不自觉嘟囔。
“啪嗒。”
吊灯开关的声音,温和的光线并不刺人,男人长腿长手地过了来,“想要喝水?”
一张俊脸,印入司空缈的眼帘。
司空缈恨恨瞪了他一眼。
“我给你倒水。”
他果真去给她倒水, 水杯递给她之后, 平白握住了一截她的皓腕。
司空缈喉头一紧。
男人垂眸,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
空气中,女人的呼吸,乱了。
陆容抬眸,眸光里带着暧昧又清澈的色彩, 他引向她, “妙妙, 你想要我?”
司空缈心头好不容易熄灭的火, 蹭蹭蹭地往上冒,特别是她眼前的男人……还是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六块腹肌大喇喇地在她面前炫耀着。
“说你要我,我就给你。”他的声音沙哑又充满了诱惑力,一只手拂过她的脸庞,捏起她的下巴。
杀人不过头点地,司空缈是个正常女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抓起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扯了过来,“为什么?”
声音都是哑的,她才开荒不久,旱了好几个月了,自然是想的。
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缠绕。
“我说过,如果你要用,只能是我。”陆容顺势,轻啄她的眼睑,“我很好用,不会纠缠于你……”
“比其他那些要资源上位的,好多了……”
一向高傲的他,这一次,将自己放得很低。
呼吸灼热起来,他摁了床头上的副开关,顺势将女人推倒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爬了上来。
黑暗里的纠缠就像是刀枪的迸发,男人却时刻都是小心的,用手护住她的肚子。
“陆容,你别后悔。”司空缈头脑发热,她想这是陆容自愿的,自愿送上门来的。
“我不后悔。”黑暗里,陆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轻啄司空缈耳后最敏感的肌肤。
但在箭在弦上的最后一刻,不知怎的,司空缈想到了一个画面。
那个午后,顾初阳珍惜而克制的亲吻,只是在脸颊上。
明明她嗅到了他情|欲的气息,可是他还是忍耐着,极端地克制着。
她双手一撑,阻止了陆容的动作,“真奇怪,别人都对我的人我的心感兴趣,为什么你却总想把我的身体据为己有?”
“陆容,还是你认为,得到别人的身,是不是就会得到那个人的心了呢?”
她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是否在陆容的观点里,得到了身子,就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陆容想了一会,抚摸了一把她如云朵般堆砌的头发,“身和心是一体的,至少我能和你耳鬓厮磨,日日夜夜,和你一起喘息的人,是我。”
“妙妙,我想你总会念着我的好的,你总会……离不开我。”陆容以为司空缈只是别扭了,将她脑袋揽在自己下巴处,又是啄了一口。
其实这个回答,并没有错。
可是知悉了那个梦的司空缈,脸色还是一点点变得难看。
她不由地套用到了傅灵灵身上,那种女人,是不是一开始得到了,就会馋上……
是不是陆容秉持着这个观念,才会和傅灵灵在一起。
毕竟十四年客客气气的朝夕相处,哪里比得上日日夜夜火山迸发一般的耳鬓厮磨。
“我不会,就算我俩日日夜夜耳鬓厮磨,我也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司空缈负着气,推了他一把。
我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这句话就像刀子一般,狠狠往陆容胸口一剜。
鲜血淋漓。
陆容眼睛里的火,黯淡了下来。她不会知道,他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做了这一切。
毕竟他的性格,不擅长这些。
他只是想,和她有一些特别一点联系,他只是怕……赢不了其他人。毕竟他跟别人不一样,他曾经待她这样不好。
他是个在她心里有黑历史的男人。
方才的那一句话,震碎了伪装的玻璃。随之而来的,是长长长长的沉默,“没……没关系。”
陆容脆弱地笑了一下,原来每一次拒绝,都是这样伤人。曾经的他,也无声地拒绝过她,好多次……好多次。
“那你还需要我么?”怀中的人,热情逐渐降了下去,陆容感觉得出。
“不需要了,谢谢。”司空缈冷静了下来,推开了他。
陆容爬了起来,为她改好了被子,落寞地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