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很大,而东侧的靠近入口,穿过整个宴会厅到达入口大概需要三分钟,问题不大……
就在这时,她的手臂被人猛地拉住了!
白茜羽浑身瞬间绷紧了,另一只手已经滑入礼服开衩的下摆,然而当她回过头的一瞬间,却发现拉住她的人竟然是傅少泽。
“你刚去哪儿了?”
他的嘴角紧抿,那凉薄的弧线此时看起来有些不悦,又有些像是委屈。
“……去厨房偷了瓶酒。”白茜羽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扬了扬手里的香槟,顺手放到了身后的窗台上。
“我有事要问你,你跟我来。”傅少泽看起来有些急切,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淡定,耐心……白茜羽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扬起一个笑容,“……待会儿说不行吗?”
傅少泽皱着眉,“你又有什么事?”
“我……这不是快八点了吗?当然是去找伯父切蛋糕啊,啊,快来不及了。”白茜羽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不着痕迹地周围。
没有……那个刺客似乎没有跟过来,这是最坏的情况,因为他还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因为当他发现无法将身处人群中的她灭口后,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去把那个蛋糕推到傅成山的面前。
她必须尽快赶过去。
傅少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急,只好紧跟在她身边,追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和段凯文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嗯?”一心二用高速运转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卡壳,她短短的疑问句中包含着无穷的费解。
傅少泽幽深的眼眸紧盯着他,目光灼人,“你为什么要留在上海?为什么要去读书?告诉我原因。”
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很郑重,好似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个问题你等我回去好好编——呃,我是说你让我好好想一下……”白茜羽被他问得焦头烂额,又不好再一句话也不说地跑掉,只好加快脚步往宴会厅外走。
秒针在表盘上走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分针缓缓接近靠近“XII”的刻度。
八点整快到了。
突然间,一个轻浮的口哨声响起。一个人影杀了出来,硬生生堵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哇哦,美人儿,又见到你了!”
即便一向自诩性格儒雅随和,白茜羽此时也在心里狠狠骂了声艹。
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青年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枝红玫瑰,大概也喝了不少酒,脸色有些发红,身上还带着其他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微醺时的笑容更散发着令人感到不快的那种顽劣与恶意。
冷静,克制……白茜羽再次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孔少有什么事吗?”
傅少泽上前半步挡在白茜羽面前,“孔四,今天我不想闹事,你找别人去吧。我们走。”说着,他拉起白茜羽的手就要往一旁走去。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孔潜反手拉住白茜羽的另一只手,不依不饶地说,“我知道白小姐长得漂亮,大家都喜欢就公平竞争嘛,何必拉拉扯扯的呢?我还要和我的小美人儿叙叙旧呢,是不是?”
他笑眯眯地看向白茜羽,目光像是在看落入陷阱中志在必得的猎物。
备受瞩目的两位年轻人的争执很快吸引了大半会场上的注意力,好事者们围成了个圈子,看着场中傅家与孔家两位公子同时拉扯着一个女孩子的劲爆情形,四下窃窃私语,人也越聚越多。
远远地,潘碧莹看着这一幕,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相反的是,方美怡等几个玉兰女校的女生却面面相觑,然后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中。
看着那个陷入孔潜与傅少泽争抢中的女孩子,方美怡忽然心中有所明悟:她一直以来都站在高处,像看跳梁小丑般地俯视着自己……
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无数人的目光下,傅少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看向孔潜的目光隐含威胁,“孔四,我警告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别怪大家都下不来台了。”
可孔潜是个滚刀肉,两人家世也相当,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反而狂妄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傅少,这么认真做什么呀?这上海滩谁不知道你逢场作戏的风格,怎么,现在对白小姐情有独钟啦?”
说着,孔潜执起白茜羽的一只手,轻轻印上一吻,语调带着神经质般地迷恋,“小美人儿,上次我约你去喝红酒,你拒绝了,那个给我的地址也是错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你对我也太无情了吧?今天晚上……你总该好好补偿补偿我了。”
白茜羽抽回手,傅少泽把他一把搡开了,他没站稳踉跄了几步,人群中发出一声低呼,而白茜羽的目光则望向角落的西洋珐琅自走钟。
距离八点整还有三分钟……
宴会厅里的灯光稍稍暗了下来,侍者陆续将窗帘帷幔拉开,浦江迷人的夜景展露无遗。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