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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道:“凌云望既然已经赠了上品补血丹致歉,那么,自当从轻处罚,打五十棍便是。”
“不必。”凌云望道,“我虽无错,但毕竟伤了她。算我两百棍,请执行。给她的补血丹,是我为如烟致歉的,至于我,我不给她补血丹,直接罚吧。”
凌云望主动上了刑台。
他不觉得云月玺经受的足够用两瓶上品补血丹补偿,但是又不肯承认自己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只能认罚,宁愿挨上两百棍。
云月玺也没意见,上品补血丹再好,她总能赚到。
而垃圾被打,却可遇不可求。
凌云望上了刑台,三名弟子也垂头丧气地趴了上去。
正要行刑时,云如烟却想去握住云月玺的手,云月玺直接躲开,表明和她不熟。
云如烟扑了个空,仍是微带焦急地看着凌云望和三名弟子,道:“月玺,都是同门,算了吧。我这里还有好些补血丹,你看看要多少你才能放过他们?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事儿就这么轻轻过去吧。”
云如烟想得非常远,她替弟子们求情,不仅会在宗门里落下好名声,还会显得云月玺贪图财物。
有弟子欺负云月玺被戒律堂罚和弟子拿给云月玺许多钱财才免于处罚的消息倾向可是完全不同。
云如烟看着扛着大布袋的云月玺,暗道她这么贫穷,肯定会答应。
没想到,云月玺跟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好啊,你要为他们出头是不是?不管我要什么,你为了他们都会答应?”
云如烟含笑道:“只要我能给的起,我都会给你。”
“好。”云月玺点头,“我这人身上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一条命,他们偏偏想拿我这条命,你要保他们也可以,他们怎么打我的,你就得受同样的伤,只要你受了,我马上不追究这个事情,怎么样?”
她把自己手臂上身上的剑伤、冻伤、针伤全怼在云如烟面前,云如烟面色微变,这种伤,看着她都疼。
那堂主拍拍手,道:“这个主意好,这个白衣服的仙子既是想要好名声,就得拿东西来换。”
他“嘿嘿”笑了两声,把云如烟的话全还给她:“别人被打,你能让别人揭过那事儿轻轻过去,现在在你身上也试试,反正是小事儿,轻轻挨几下,也就过去了。”
那堂主本身便长得像鬼魅,现在手中当真出现一个狼牙棒,寒光锃亮,上面似乎还残留了血迹。
云如烟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她哪里有云月玺皮糙肉厚,名声虽好,但是命更重要。
她又不好直接说算了,这样显得她的诚意太假,云如烟可怜兮兮地看向凌云望。凌云望看她脸色变白,深觉自己没保护好她,道:“如烟一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住那些?我们自己做的事,不用别人来替我们扛。打吧。”
他发了话,戒律堂的人立刻开始执行处罚。
云如烟似乎不忍看这样血腥的场面,背过身去。
云月玺却没什么不忍看的,她全程没眨眼,在一旁仔细地看着欺负她的人是怎么被打的。
其中一名弟子道:“你看什么?我们被罚了,你够开心了,非要在一边看?”
云月玺凉凉道:“这话我也想问你们,很久之前,你们其中一个人打我就够了,为什么其他人还要在一旁看着我被打,然后品评我被打时的哪个表情更丑。”
男弟子一愣。他们做的事儿,做下的时候不觉得,一被说出来怎么就感觉那么无耻?
云月玺身上有伤,都不去治,站在一旁仔细看着他们,道:“你们挨打时,呲牙咧嘴的表情更丑。”
她一直站在一旁不走,男弟子们被打时,自尊心本就受挫,何况云月玺还在一旁盯着看。
到底,这个丑女也是个女修。在女修面前出丑的感觉坏透了,男弟子们都在心里暗恨,有人不小心瞥到云月玺的眼睛,既亮又黑,里面泛着冷倔的光。
男弟子们只想云月玺更丑一点,最好丑得不像个女修。
他们完全忘记了,女子的心更为敏感,当初云月玺被人按在地上捶打,旁边还有一群人看笑话时,她的心有多绝望。
这时,云月玺走到凌云望的面前。
凌云望挨着打,也咬着牙一点不求饶,他看云月玺过来了,脸色十分难看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我比你修为高、比你天赋好,你现在只能看我一时的笑话罢了。”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云月玺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我是看你什么时候死。”
如果她没有收住脚步,凌云望那道剑气就能杀了她。
凌云望皱眉:“你希望我死?”
“是,我希望你死。”云月玺一字一句道,欺负云月玺的云如烟,凌云望替她撑腰。欺凌云月玺的弟子们,凌云望也认为是云月玺先闯祸。
许多人为了讨好凌云望、云如烟,变本加厉地欺负云月玺。
云月玺话音一落,凌云望心里压抑着气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