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鹤拿着To签,从他休息室出来时,羞得两只耳朵都红了。
接下来,她又接受了两个采访,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人在电视台,心早就飞远了。
想和郗衡一起跨年。
这个念头无比的强烈。
没等晚会结束,木鹤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早退了,到家已是十一点四十分,她特地带回一瓶香槟,进厨房找了两个玻璃杯,意图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让郗衡破掉酒戒。
他那时说,如果成功了会给她奖励。
可以厚着脸皮请他做她男朋友吗?
不管,破了再说。
木鹤拉着郗衡来到全景落地窗边,月色中的西子江薄雾弥漫,隐隐多了几分神秘之色,她盘膝在羊绒地毯上落座,面前摆着圆木矮桌,外套脱去,只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黑色丝袜勾勒出细细的腿,大波浪卷发散乱在肩侧,妆容依然精致,黑眸雪肤,红唇滟滟。
看起来清纯又性`感。
她微倾斜着酒瓶,问他:“喝吗?”
霍斯衡立场坚定地拒绝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木鹤打开酒塞,给自己倒了半杯,淡黄酒液沿着杯壁流入杯中,色泽明丽,泡沫从底下翻涌而上,浓郁的酒香盈满鼻间,为了上镜好看,她晚饭只吃了半碗银耳莲子羹,又正好口渴,不免喝得急了些,三两口就喝完了。
唇齿留香,腹生暖意,脸泛红晕。
还挺好喝的。
木鹤将要喝第三杯时,新年倒计时开始了,西子江两岸聚集了不少的人,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激动与喜悦,她跟着他们倒数:“八……三、二、一。”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绽放甜甜的笑容:“郗衡,新年快乐哦。”
霍斯衡见她眼神迷离,似乎已经醉了。
不,确实是醉了。
木鹤发现他变成了重影,用力闭了闭眼,又睁开,不但重影没消失,连思绪都被拖入混沌中,几乎没办法思考了,她嘟起红唇控诉:“你别动呀,晃得我头好晕。”
霍斯衡不由得失笑:“央央。”
他刻意地压低声线,放慢语速,诱惑她:“你知道,在莫斯科,如果男人和女人喝了同一杯酒后,他们会做什么吗?”
“……什么?”
霍斯衡身体前倾,越过小圆桌,靠近她:“他们会亲吻。”
“砰砰砰!”
西子江不是政府指定的烟花燃放地,但在更远处,为了庆祝新年伊始,夜空上,还是有一簇簇烟火腾空而起,用一生最美的瞬间,与月光星辰争辉。
木鹤怔愣地看着那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俊脸,眼里也有一场烟花盛开,仿佛看见遥不可及的月亮正奔她而来。
此时,她全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重复他的话:“亲吻。”
霍斯衡拿起她喝过的酒杯,长指轻捏着杯脚,微微晃动,然后,低头浅抿一口,喉结翕动,酒已入腹。
坚守二十八年的酒戒,从这一刻起,为她而破。
他分明没有醉,可眼角眉梢隐隐透出春`色,难以想象,向来清冷矜贵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这么……谷欠的眼神。
木鹤也是满面红云,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将她团团裹住,浑身发软,她受了诱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唇,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