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看着杰森不说话，杰森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伸出大手盖在小姑娘的脸上。
“有什么话直接说，别这么看着我。”
小姑娘嘻嘻几声，声音更加的甜：“杰森哥哥，那你回韦恩庄园住嘛~我看韦恩先生的意思应该也是想让你回去呀！”
说到这里，杰森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声音也变得冷硬：“绝对不可能。”
杰森的样子并没有吓到小姑娘，她只是遗憾的扁了扁嘴。
然后又想到什么，向杰森的方向蹭了蹭：“那，杰森哥哥~和我讲一讲他呗！”
杰森知道小姑娘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她对于布鲁斯的好奇实在是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奇？”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然后凑到杰森耳边。
“我悄悄告诉你哦，”小姑娘的声音小小的，“韦恩先生呀，他和你一样哦。”
猛地听到这句话，杰森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是说布鲁斯也和恶魔做了交易？！”
小姑娘仰头看着杰森，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杰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你知道他，因为什么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要和他完成契约，才能知道呢。”
杰森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但是布鲁斯居然会召唤恶魔。
这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一瞬间，杰森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就像布鲁斯没有了解过他一样，他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布鲁斯。
布鲁斯在回到家之后，他本来去蝙蝠洞处理事情，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一个房间面前。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阿福，我说了我不要和牛奶！”
布鲁斯走近房间，看着达米安正在伏在桌子前奋笔疾书。
布鲁斯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咳，达米安。”
达米安本来以为是阿福，却没想到是布鲁斯，他惊了一下然后回过头，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又变成了不耐烦。
以往布鲁斯不会注意这样的变化，但是今天听到小姑娘的一番话，他发现两人，如果仔细看，仔细听。
确实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又温柔，看着达米安的眼神也无比的温柔。
“达米安，你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吗？”
达米安愣住了，他自从来到这里，布鲁斯就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布鲁斯也没有强迫他又问了一句。
“最近，学校有什么亲子活动需要我参加吗？可以和我说，没关系的。”
达米安已经彻彻底底愣住了，他突然警惕的看着布鲁斯。
“你不是我父亲，你是谁！”
布鲁斯：“......”
*
夜晚，杰森根本无法入睡，他躺在床上，双臂放在脑后，头枕在手臂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以往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杰森感觉他甚至能听到隔壁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
白天小姑娘的话一直在杰森的耳中回想。
不管是那一番自以为是的言论，还是后面关于布鲁斯和恶魔签订契约的事情。
这些都让杰森的思绪乱乱的。
第二天一早，小姑娘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开门，却看到杰森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外面。
“哎？杰森哥哥你怎么起这么早？你难道一个晚上都没睡吗？”
杰森没有回答，而是走了过去，低头看着小姑娘。
他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女孩，你真的对布鲁斯和韦恩庄园很好奇？”
小姑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昨天已经讨论完的问题。
但是她还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杰森像是松了一口一样，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轻松又好看的笑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