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和小师妹一起,没想法?”。结果徐修其连犹豫都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
江淮礼当时还揶揄道:“小师妹,你徐师兄看来不太想和你在一起啊,连陪你当伴郎都不太愿意。”
谢听雨不甚在意地笑着。
他们哪里明白,他不愿意当伴郎的理由是什么。
旁人的婚礼不过是陪衬,他想要的,自始自终都是和她的婚礼罢了。
婚礼那天井井有条的,婚礼是在帝都一家知名会所举办的,宴会厅喧嚣热闹,连水晶吊灯都闪着璀璨细碎的光。
谢听雨稍稍得空了就跑到徐修其身边。
她这会儿穿的是条浅粉色的礼服裙了,细细的两根丝带支撑着整条裙子,露出的锁骨紧致纤细,她皮肤很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徐修其旁若无人地搂着她的腰,在她腰肢上轻轻地一摸,说:“瘦了。”
“哪有。”
“真瘦了。”他的目光看向别处,意有所指道,“幸好这里,没瘦。”他把嗓音压的很低,但也正因如此,嗓音变得比平时低沉不少,带着低冷的质感。
谢听雨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拍开,冷冷道:“咸猪手。”
徐修其无奈却又纵容地看着她。
她拿了几块小蛋糕吃,徐修其说:“那天的裙子,更好看。”
谢听雨倒是更喜欢这条,她问:“为什么?”
徐修其:“露的少。”
谢听雨:“……”
这个理由可真是无懈可击。
·
等到晚上十点多,婚礼才结束。
谢听雨在会所的房间里换上自己的衣服,换好衣服之后她给徐修其打电话,“师兄,你在哪儿啊?”
徐修其的声音很空洞,“停车场,你下来吧。”
谢听雨:“好。”
会所的地下停车场并不大,谢听雨很快就找到了徐修其。
他背靠着车门,手里拿着一支烟,有惺忪火苗在暗处发着幽光,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他慢腾腾地抬起头来,浸在夜色深处的脸逐渐抬起,他的神情有几分隐晦难测。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掐灭了烟,嘴上勾着笑。
谢听雨手里拎着一大袋衣服,她看了眼他身后,是辆宽敞的SUV。
谢听雨往车子后备箱走去,“师兄,你把后备箱打开。”
徐修其站在原地没动,“你自己按一下就行。”
谢听雨轻声嘀咕:“哎,在一起太久了你就变了,以前都会主动给我拎东西的,现在看到我都懒得动一下了。”
她语调夸张,拖腔拉调地:“男——人——啊!”
话音落下,后备箱缓缓打开。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谢听雨当即愣在原地。
后备箱里满满当当地放满了红色的玫瑰,后备箱里的内饰灯亮起,柔和典雅的灯光照在带着清冷冷水滴的玫瑰上。
她鼻尖嗅到玫瑰的沁甜芳香。
手里的那袋衣服应声落地。
谢听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她不是没有收到过玫瑰的,徐修其也不是没有送过玫瑰给她,可是在当下,她总觉得这一后备箱的玫瑰是不一样的。
至于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
她也说不清楚。
不都是玫瑰吗。
徐修其微弓着的脊背终于在此刻直起,他抬腿阔步,往她这里走来。
走到她的面前,附身问她:“喜欢吗?”
谢听雨的意识渐渐回笼,她问他:“怎么突然送我这么多玫瑰?”
“喜欢吗?”他执拗地问。
谢听雨点头,她伸手碰了碰后备箱里的玫瑰,花瓣冰凉,她的指尖也是凉的,谢听雨喃喃道:“都,老夫老妻了,还送什么玫瑰啊。”
“等到我们八十岁的时候,我还是会送你玫瑰。”徐修其伸手,把她散落在脸颊处的一络碎发挽至耳后,他贴在她的耳边吻了吻,嗓音喑哑的,“羽毛。”
谢听雨心里的预感逐渐成真,她喉咙发紧,艰难地应他:“啊。”
“师兄有点儿紧张,”徐修其自嘲一笑,他从胸腔内吐了口浊气出来,单手放在眼前搓了搓,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你看看师兄。”
谢听雨抬头看他。
徐修其放在身侧的手抬起,拉过她的手,他突然屈膝,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谢听雨的眼前湿漉漉的,她轻轻地拉了下他的手,嗓音柔软细腻,“师兄。”
“嗯,”徐修其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放在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他缓缓打开,钻石在柔和灯光下闪着细碎闪耀的光芒,耀眼又璀璨。他抬眸,看她,“原本准备先求婚的,可是戒指在几天前才送到。”
谢听雨揉了揉眼眶,“嗯。”
徐修其说:“拖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