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家属院等你;放学,我在校门外等你。
就如同前面所说,在校门外等你是怕班里同学误会。
十岁,三年级,正是懵懂无知、但又自以为是的年纪。
很快,有好事者还是发现了,他昨天还来了我们的二婚,小子喝多了还拍我肩膀,说:“朗清啊,老子就是当年第一个发现你暗恋班花的!”
对了,悄悄告诉你,以他为首的男生有个小团伙,负责给全校女生排名,他说你在他心里颜值全校第三,班里第一。
我是个“党”性很坚定的人,自从你来,所有第一只有你。
(珍珍注:我想听一下第二第三是谁。)
直到某一日,这家伙放学拦在了我面前,“朗清,隔壁新开一个游戏机房,我请客。”
“不去。”
我拒绝当然不是因为要和你一起放学,而是因为被我妈发现去游戏机房,我一定屁股开花。
“你是不是要和班花一起回家。”
我假装不在意地问:“谁是班花。”
“嘿嘿,我新评的啊!吴曦珍比原班花好看!”
“我没和她一起。”
“是说你们一起放学回家,不是在一起!”
呵呵,小男生真是无趣又无聊,玩这种咬文嚼字的游戏。
我当然是否认的,可他拉着三五好友在力证他们都有看见,这时我就慌了。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现在想来,可能是怕自己一些隐秘的小心思被人看破。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跟着那小子去了游戏机房。
那天我输的很惨,我一个游戏厅拳皇之王,本来是面对boss大蛇的主力,竟然惨败而归。
大蛇没打过,我悻悻要求回家,理由是我妈今天不值夜班,换来他们鄙视的眼神,留下他们继续厮杀的叫喊。
游戏厅就在校门左拐的巷子里,而我们回家是右拐,我在巷子拐弯即将要看到校门的时候想:不知道你有没有等我。
一直是我等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等我。
我现在想来,我仍满怀欣喜,而在那刻,喜悦差点冲破我的胸膛。
我猜,在我看见你摇晃的马尾辫时,我一定露出了傻子般的笑容吧?
我大喊了你一声,这一次,我明明看见你回头时眼睛里一瞬间的安心和开心。
可你啊,我亲爱的傲娇鬼,下一秒就严肃地板着脸说:“很晚了,我爸等我吃饭要晚了。”
晚就晚呗,反正你等我了。
那之前,我们一起回家至少一百次,可每次的对话简短的要命。
“来了?”
“嗯。”
“走吧。”
“我到家了。”
“哦,明早老地方等你。”
“好,再见。”
其实,我很想多说几句,但我每次开口,都会想起在我钢琴前的那幕。
你打击人时往往一击即中,令人窒息。所以当你目标以后做律师的时候,我绝对相信你会成功。
我高冷的小傲娇鬼,你这次终于没忍住啊~
我走到你身边,你小小睨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下拉,嘴唇一会儿小开一会儿又闭上,最后还是没忍住。
“朗清,你去哪儿了?”
我去游戏机房了,但我不能告诉你,那时候我不能确定你的RP,万一你告我黑状,我完球了。
“呃……张建迪找我给他改作文。”
你默了下,然后,第一次夸了我!
“你作文写的很好。”
夫人,福晋,老婆大人,你第一次夸我,在我们认识四个月后你才第一次夸我。
“哪里好?周老师说没你有条理。”
我不是自谦,我写起作文容易飞,后来去清朝科举写八股文最大的问题就是经常脱开八股文的框架。
“几个小故事用的都不错,我没听过。”
这倒是,我从小就爱看书,上下五千年早就被我翻烂了。
“你哪个没听过,我给你讲呗?”
这次你没说不想,一路上你问了许多,从学校到医大家属院的路完全不够你问完。
末了,你说:“明天上学时候再问你。”
真棒,从那天开始,我们的对话内容成爆炸式增长。
感谢作文,它是我们的恩人。
巴赫童鞋,希望你自省一下,珍珍怎么就对你不感兴趣!
在和你说话越来越多后,我发现你是个条理清晰、逻辑极强的人。
你问我问题时喜欢说“一二三四”,总结回答时也会说“一二三四”,分析问题时喜欢递进式,你有一句口谈禅是“不能站在结果看原因”。
律师这个职业和你天生匹配,你从话的方式都像廷辩。
珍珍啊,别人男女朋友吵架都是男方说:我们好好分析下,这是是不是一二三四……
女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