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阿是真又练了半个时辰刀, 再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回到酒桌前。吴雅家的三个男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阿灵阿, 阿灵阿却浑然不觉。
怎么了?有媳妇督促上进不好吗?上辈子珍珍和他在高中交流感情的方式就做作业啊!
到了晚膳桌上, 塞和里氏拿出了十八般武艺做了一桌好菜,又喊徐大柱派了小厮跑遍了什刹海买了各式饽饽,甚至还难得备上了明前龙井和花茶等着饭后用。
珍珍在奶奶和亲妈的跟前是撒娇的小闺女,在爷爷和亲爹的跟前就成了贴心的小棉袄, 一会儿给额森夹一块大肉说:“阿爷,你吃这个, 这个炖得又酥又软。”
一会儿又挑了鱼最嫩的鱼眼肉给威武, 说:“阿玛, 你尝尝这个。”
刚还在提点阿灵阿要重振夫纲的两人,早就把那些抛诸耳后, 除了喜笑颜开地说“好”, 其余一概都不记得了。
就连塞和里氏也只一味招呼好女婿, 没人顾的博启一边和着眼泪一边啃着包子。
菜美味,酒自然喝得畅快。阿灵阿被岳父和小舅子轮番上阵灌酒,他本身酒量虽然不错但也经不住这阵仗, 最后一杯酒下肚后直接趴桌上睡着了。
珍珍很想提着阿灵阿耳朵好好教训他一番保养身子, 但她是回门的第一日, 阿灵阿又是同自己的亲爷爷亲爹喝的酒, 她也无可奈可。
博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珍珍揪着他的耳朵说:“阿爷阿玛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在里头瞎起哄乱灌你姐夫酒呢?喝坏了怎么办?”
博启也没少喝,本来已经迷糊的脑子被二姐吼得一激灵, 他瓢着嘴说:“俺那撕替姐姐喝……嗝!”
塞和里氏见喝倒了的女婿和喝懵了的威武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群男人,平日里人模狗样儿人五人六的,到了酒桶面前都没了把门。她插着腰对博启训道:“是啊,你混在里头喝什么喝,快去睡觉,明儿官学又要迟到了!不像话!大人喝酒,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博启委屈着晃晃悠悠回自己屋子,留下了个幽怨的眼神给吴雅氏的女人们,心里是不住感慨。
我为什么就是个独子,连个撑腰的兄弟都没有!
他还是从了塞和里氏的心也去相亲算了。这个家反正他从来就是个小透明,娶了媳妇好歹还有媳妇疼是不?只要他当个老老实实的妻奴就是了。
博启并不知道,他在无意中领会了哲学里最高深的思想:Happy Wife, Happy Life.
珍珍吩咐下人们将阿灵阿抬回了床上,奴才们想替他更衣,被珍珍给拒绝了。
阿灵阿素来挑剔,要是知道自个儿醉酒了被别人碰过身子,醒来还不定怎么发火生气呢。
珍珍想着嘀咕了一句:“狗脾气,真讨厌。”
但是还是亲自弯腰帮他解了衣服擦身,再仔仔细细地盖上被子。
睡了多年的闺床旁突然多了个人,狭小的床铺里珍珍只能和阿灵阿相拥而眠,睡梦中的阿灵阿无意识地一转身将珍珍抱紧在怀。
“珍珍……等等我……我一定会考上举人……然后来娶你。”
阿灵阿发出一声梦呓,他似乎又梦着求娶亲那段日子的事了。
珍珍把手绕到他身后,哄小孩一样,一边拍一边说:“没事,我等你,你乖乖的,多久我都等你。”
阿灵阿咕哝了一声,紧紧搂着珍珍复沉沉睡去。
珍珍瞧着他熟睡的脸,心中溢满了幸福。
真好,要是你能平安无事长命百岁的就更好了——怀揣着这个念头她渐渐地沉入梦乡。
……
这一晚,珍珍因为回到自己家可算是睡了个安安稳稳的好觉,阿灵阿就没那么幸运了,宿醉一宿,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觉得头痛欲裂。
“你醒了?头疼不疼?”
晨曦下,身上一袭樱色便服的珍珍依在床头,巧笑倩兮地瞧着他。
阿灵阿挪了挪,把头搁在珍珍的大腿上,理直气壮地说:“疼!”
“谁叫你不能喝还逞强。”珍珍打了他一下,却还是低下头,轻轻地给他揉起了太阳穴。
“起来吧,我额娘可是心疼你这个女婿,一早就起来给你熬了解酒汤,还亲手给你做了早点,我都要嫉妒了。”
阿灵阿骄傲地说:“那是,我这样的好女婿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瞧你臭美的。”
珍珍刚想缩回手,阿灵阿似乎早就猜着了,他握着她的手腕一用力,珍珍倒在床上,被他一个翻身压了个正着。
珍珍防备地抵着他的胸口:“你……你想干嘛?”
阿灵阿一脸忿忿不平:“为夫的委屈!昨日为了讨好岳父小舅子,舍得一身剐喝了一斤酒,娘子要补偿我。”
珍珍使劲揉搓了一把他的脸,“你乖,等回去了好好补偿你。”
阿灵阿眼睛一闪一闪的,期待地问:“趁早不宜晚好不好?”
珍珍拿起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