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涵妃怎么头疼原书中女主怎么惦记她的传家手镯,这头,因着很快到了中元节的时候,中元节,是要出去放河灯的啊!
很多人期盼的机遇,就要出现了。
而远在石府的石盼芙,此时却是细细绘着手里的锦帕,上面绣的是凤穿牡丹,蝴蝶留恋花蕊迟迟不肯离去的场景,右上角还有一首很出名的诗词。
此时她就这么半跪在软塌上,修长美好的脖颈此时就这么露出来。
丫头青玉一会儿从门外跑进来,一会儿又跑出去,见到她焦急叫了声“格格,您还绣。”
后面见她不说话,跺跺脚,很是气愤看了两眼,就又跑了出去。
估摸着太着急了,没跑出去两分钟就又跑了回来。
这次也不管旁的了,就这么将软塌前的蒲团扒拉过来,细细给软塌上的女子小心的锤着腿,边小心的捏着腿,边试探性的朝软塌上的女子劝道:“格格,姑爷跟二格格这就要回府了,您多少上上心。”
丫头说了声,将软塌上的女子,还是细细的继续绣着手中的锦帕,根本理也没理她的心思,这次就是更急的泪都快掉出来了。
颤着声,再叫了一声,“格格,格格,您倒是听奴婢一句话啊,这次若是失了机会,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带着哭音的声音,倒是惹的上头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也只是眉头往上挑了挑,这次还还是未说话,视线很快又回到在绣的锦帕中了。
这次丫头可是彻底急了,也不捶腿了,急的直直在堂屋中打转转。嘴里一会儿接一会儿的声音传出来。
“格格,上回选秀,格格被留了牌子,人却是送回了府邸。万岁爷却是没有给赐婚,留着等下一届选秀再赐婚。可是再等的话,格格您年龄就大了啊。”
“这二格格也是,明明太子妃位置该是您的啊,为什么最后却落到她头上,难不成就是因为她是亲生的格格吗。”
“嫡福晋也是,明明格格您才是陪伴在嫡福晋身边最久的,平时侍奉尽孝在身边的,也是您。凭的就因为二格格回来,传家玉镯就留给了二格格,还为得让大格格您这么伤情。连内定的太子妃位置都没了。”
“要奴婢说,嫡福晋既然都没将您当嫡亲的女儿看,格格您又何必还念着福晋。就那个破手镯,不要算了。倒是格格您的嫡亲额娘,……”
“青玉住口。”
这话一说,可算是将软塌上的女子视线吸引了过来,眼神死死瞪住她,声音透着厉色。
青玉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寒毛竖起,喏喏了两声,颤抖着身子,不敢再说话。
丫头不敢说话了,此时软塌上的女子也放下了手中正绣着的锦帕,抬着眼皮看了眼下面的丫头青玉,压了压嗓子,这才道:“太子跟二格格,说了是今日回门嘛?”
女子的声音,特意的往柔弱了练,即便此时跟丫头说着话,也带了两分颤意,即便丫头听了,心底也升起无限怜惜之意。
再看了一眼自家格格此时一身杏色旗装,包裹着瘦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一般,丫头此时的惧意去了大半,反而心底升起无限不满,眼眶含着泪,心疼道:“可不是么,还是姑爷身边的大太监何公公亲自派人来说的。老爷今个沐休都没有出去,一大早就让全府上下准备着,就是等着迎接姑爷和二格格。”
“凭什么啊,这个二格格抢您的身份,被指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恶毒,要使手段让您被留牌待选啊。”
“下一届选秀,格格您就十六了,到时候就难以有好的赐婚了。这选秀啊,就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这二格格是怎么这么恶毒使方的,让您的太子妃身份被截胡了去不算,就是别的赐婚也被耽搁了。”
“就凭借格格您石府嫡长女的身份,即便不是进宫为妃,就是随意去皇子府上,做个嫡福晋也是绰绰有余的。即便不是大阿哥,那三阿哥也行啊。为什么就让格格被留牌待赐呢。”
青玉说着还很气愤,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家格格,本来好好的一人生,就因为忽然蹿出一个嫡亲的格格,以前有的身份,待遇,甚至是原本的赐婚都被抢了去,这怎么能忍受啊。
青玉不服气极了。
“青玉别说了,我本就是这般没有身份依靠的可怜人罢了。”恰好此时,外边响起唱声,声音还未落,落地的水晶帘子被拉起,人就进来了。
来人一身水青色金线绣四爪龙纹常服,走路仿若生风一般,本来先前还不过刚拉帘子,此时不过转眼间人就到了软塌前,正一脸柔意的看着软塌上的人,眼睛里的柔意,仿佛能看得人化成水一般。
“盼盼,孤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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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妃此时坐在石府有些破旧的偏殿堂屋门口,磨蹭的光滑的綉顿,此时隐隐不见光泽,看起来用了有一段光景了。
她视线看了看屋里有些破旧的装扮,家具少得可怜,只一张半旧的拔步床,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