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蝙蝠家族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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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是一个讨厌鬼。
迪克在心底第101次这样说。
来抢罗宾的位置——讨厌。
来抢布鲁斯的关注——讨厌讨厌。
来抢今晚第一个发现的功劳——讨厌讨厌讨厌！
“屠龙？那你可需要先跑到神话书里啊, 小翅膀。”
通讯频道里, 曾经的一代罗宾、如今的夜翼——迪克·格雷森这样吐槽道。
“让我想想你最近在看什么书来着？莎士比亚！”
杰森大概离事发地点很近，说话声音压得很轻，但丝毫不甘示弱：“总比你什么书都不看强，大蓝鸟！”
“嘿, 我大学都毕业了好嘛？”制服胸前印着蓝色知更鸟标志的夜翼一边往钻石区赶路, 一边嘲笑二代罗宾，“好好努力吧，15岁身高一米四的小小鸟。”
15岁一米四的杰森：“……”
如果不是通讯频道没开视频，他大概会朝讨人厌的迪克竖中指并骂一句“迪克（Dick）”。
打断新老罗宾之间争执的是黑暗骑士沉沉的一声“够了”。
就布鲁斯而言, 养孩子/养罗宾总是会带来很多挑战。
就拿迪克和杰森来说：
前者因为理念不合选择单飞到布鲁德海文成为夜翼；
后者又不甘心于作为夜翼的替代品、满心满肺地想要超越前者；
前者在这种情况下又很热衷于打击后者并常常跑回来看戏；
夜翼自己看戏也就罢了，他还常常拉着老管家阿福一起吃小甜饼看戏……
蝙蝠侠对此表示：头秃。
……
大概是那声“够了”起了效果，通讯频道安静了蛮长一段时间。
动静再次响起来的时候, 杰森直接选择打开视频通讯，直播他看见的画面。
因为躲藏的缘故, 画面视角很刁钻，但杰森躲藏的位置比较高, 再加上有热成像，并不妨碍蝙蝠家族的几位看清这场“仪式”。
【黑鸢尾】是近期活跃起来的宗教组织。
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大事, 也没什么犯罪行为——哥谭类似的小组织数不胜数，大部分都翻不出什么浪花——按理来说并不在黑暗骑士的打击范围内。
让他们入了蝙蝠家族的眼的，是一场“买卖”, 很奇怪的“买卖”。
——神经兮兮地从地下拍卖黑市里花天价买走了一具一看就是骗局的棺材, 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傻逼的时候, 又走了隐蔽到居然避开了蝙蝠电脑监控的渠道，把棺材送出了哥谭。
根据蝙蝠侠后来的调查，发现【黑鸢尾】是怕哥谭的混乱干扰到了神明的觉醒……
布鲁斯：“……”
鉴于英国，尤其是英国伦敦，是被那位“大英政府”密切掌控的地区，蝙蝠侠并没有将手伸得那么长，但这并不妨碍他更加严密监控【黑鸢尾】留在哥谭的那批势力。
说到英国就得再顺带一提，布鲁斯觉得英国非常、非常不对劲。
说到不对劲就得再再顺带一提，哥谭之外的整个美国，也非常、非常不对劲。
夏洛克·福尔摩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托尼·斯塔克、变种人……
整个世界都仿佛挤进了巨大的漩涡之中，直觉让布鲁斯的神经突突突直跳，总觉得一向是“国中国”的哥谭也无法避开诡异的涡流。
更可怕的是，新多出来“记忆”告诉他，斯塔克家族和他的韦恩家族是故交，托尼·斯塔克按理来说还是他的竹马。
……这段记忆让布鲁斯·韦恩先生连着翻了好几天的美利坚头条，并因为那个男人张扬又臭屁的“超级富二代、花花公子”的重复人设而不断黑脸。
蝙蝠洞的所有人都感觉到，黑暗骑士最近的气压很低。
尤其现在，在看清杰森共享的视角后，黑暗骑士的气压低到整个通讯频道都仿佛要滋滋滋冒黑气了起来。
……
龙。
这种传说生物最早起源在西欧古代某些民族的文化里。
最初，这个意向代表着力量与神圣。
而在基督教教典中，龙总是与邪恶或者恶魔挂钩。
这种生物仿佛是善恶的混合体，无数的文学作品有着无数种诠释。
但，这一刻，如果有除蝙蝠家族的几位之外的其他人见证这一幕，必然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去怀疑祂的神性。
在阴沉昏暗的地下，包裹着神话般躯体的金色龙翼，犹如沉睡的炽阳。
龙翼翼膜是肉质，被流畅如艺术品的翼骨撑起，并不像某些神话中那样生有羽毛，但每一寸粗粝的肉膜都带着炫目的金芒，仔细看去，组成金芒的实际上是无数细小而瑰丽的细鳞。
因为龙翼过分宽大，沉睡的金龙就像是被金色的茧包裹着，只露出部分洁白又锋锐的龙爪，与修长的、遍布密鳞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