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入V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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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薇尔维特高高挑起了眉峰。
“你在说什么，K？”
她的表情先是狐疑、然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 满脸嘲讽。
“我以为你最引以为豪的能力就是找到有能力的变种人, 而不是在找不到人的时候违背定律地胡乱猜测。”
“这个消息，可一点都不值钱。”
说实话, K先生的试探确实在薇尔维特的意料之外。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K先生很可能也是像查尔斯那样、凭借科特的存在猜她是在场的另一个人。
地下酒馆和布鲁克林的距离并不算远，在她使用「蒲公英」的“嗜梦”技能的时候，K先生恰好动用了他的能力，以至于……Fuck！这个巧合真的太不凑巧了。
不过, K先生可不是X教授。
薇尔维特对他的警惕心从来都没有放松。
她很确信她没有将沙盒系统的存在透露出去半分, K先生再怎么猜测都没有证据。
更何况, 变种人的能力虽说各式各样, 但“每一个变种人只可能有一种天赋”可是种族铁律, 就凭这一点，K先生就没办法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他是在试探她。
薇尔维特肯定地想。
而她必须把这个猜测掐死在这个吧台里。
“你失策了, K, 别转移话题。项链值这个数, 你不收我们就走。”
少女苍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又非常坚决地点上吧台台面。
“——不还价。”
……
“哒、哒、哒！”
三更半夜, 纽约的小巷子里。
夜行者科特裹紧了自己的小斗篷，跟在怒气冲冲、高跟鞋一步一个地面塌陷的小伙伴身后, 安静如鸡。
VV的高跟鞋质量可真好啊……小蓝魔思维放空地想。
从地下酒馆出来的他们, 用古董项链换了很大一笔钱——一袋沉甸甸的金币——虽然这袋金币的价值远低于那条项链本身。
大多数不能混入人群中的变种人都不喜欢、且没有身份证明, 即使有也是伪造的。
他们没有身份, 没有社保, 没有正当工作，也没有银·行卡。
在这种情况下，变种人之间的交易不是用黄金就是用不记名的支票。
黑市的地下交易当然会有一定程度的损耗和贬值，而且带着金币或者支票离开后很容易被跟踪尾随。
所以，一出地下酒馆，他们就避开跟着的老鼠，瞬移离开。
K先生最后给的价格还算公道，科特本来蛮高兴的，但他现在更担心薇尔维特。
——继被托尼·AI·斯塔克入侵沙盒系统后，薇尔维特的脸色又一次黑到不行。
“VV……K他之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
“那个消息。”
……
薇尔维特一愣，猛地止住了脚步。
啊，难怪K先生说到“阿伦黛尔王国和冰雪女王艾莎”这个暗喻的时候，科特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这才想起来，科特并没有看过《冰雪奇缘》，所以也没有听懂K先生最后的提示/威胁。
这几年，科特跟着她到处跑，其实损失了很多可以干些自己喜欢的事的时间。
他每一次都说，“和VV在一起就很开心啦”，可是有谁的生活只有这么点要求呢？
她知道，按照科特的性子，他会喜欢《冰雪奇缘》的——他就喜欢那些温暖光明的东西。
可科特的外在模样让他没有办法大大方方去电影院，薇尔维特也没想到要和他找碟片一起看。
还有这些年，很多时候，她忙碌于捕猎、做支线。
被沙盒系统【您的剩余生命值：X年X天X时X分X秒】的提示音逼迫着，薇尔维特很少有时间考虑到生活中的其他事情。
就好比，那件羊绒小开衫；又比如，好吃的甜甜圈。
如果不是科特买回来，她根本就不会花时间、花精力专门去买。
不止是哈利·奥斯本怕死，她也怕啊。
没有食物，她会衰弱，一旦衰弱，她就会死。
以情绪为食的怪物，从来都不能好好生活在阳光下。
可她也许，不应该把科特、把她的亲人也拖拽在黑暗里。
即使代号是“夜行者”，科特也比她见过的很多人都要更向往光明。
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地方。
……
“啊，我真的太笨了。”
薇尔维特沉默太久，这让小蓝魔有点点不安。
“我是不是不应该问这个？”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脚尖和尾巴尖。
然而一个温暖的抱抱突然笼上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