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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程浪后座躺过十五分钟, 徐翘感觉自己一夜之间被工作室的女同胞们捧成了手心上的小娇花。
怎么说呢,原本大家才刚认识, 对她这个板上钉钉的关系户多少存着些敬畏,平常虽然面上跟她客客气气, 实质却总带着几分疏离, 估计觉得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些徐翘全都心里有数, 也没预期和她们交上心, 毕竟从小到大习惯了独来独往。
可这晚过后就不一样了。不知是哪来的神秘力量, 让她的女同事们浑身上下散发起了一种与她同仇敌忾的光芒。
三位年龄参差不齐的女性——十九岁的前台苏杉, 二十五岁的助理林白, 二十九岁的工艺师罗莎, 摒弃代沟,集体拧成一股绳, 在发现她痛经坚持画稿后涌进了画室。
林白端着红糖水, 苏杉拿着止痛药, 罗莎捏着暖宫贴, 以一种“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眼神把无辜的皮诞赶出了画室,凑到徐翘的画架前嘘寒问暖。
“羽小姐,这红糖水是我刚泡的, 您趁热喝了,应该能好过点。”林白说。
“羽立姐, 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住就吃我的止痛药哦, 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的啦, 我每个月都吃。”苏杉说。
“来, 小羽,你跟我去洗手间,我给你贴暖宫贴,这效果绝对立竿见影!”罗莎说。
徐翘懵懵地眨了眨眼:“那个,我们工作室还兼职推销女性生理期用品吗?”
“怎么会?”林白一哽。
苏杉委屈道:“羽立姐,我们是真的关心你。”
罗莎跟着点点头:“是啊,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自己。”
三人说完,“你懂我来我懂你”地对视几眼——难怪昨晚老板在下楼来了那出,原来是女方生理期,那要不是生理期,车是不是能直接原地震起来?
徐翘愣愣接过三样东西,点了点头:“哦,那谢谢你们,其实……”
其实今早姨妈血染红床单,被周姨发现后,周姨第一时间就给她备了这些用品。然后这消息跟火箭发射似的迅速传到程浪那儿,程浪还让她别来上班了。是她心心念念着大赛里那颗蓝宝石,一意孤行地来了画室。
三人殷切地看着她:“其实什么?你心里如果有委屈,可以跟姐姐妹妹们说,我们一定站在你这一边。”
这里的职场不搞宫心计争宠就算了,怎么还姐姐妹妹上了?
徐翘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委屈的啊。”
这么漂亮一姑娘,为什么那么包子呢?
罗莎摇摇头:“好吧,那姐最后叮嘱你一句,生理期千万不可以有性生活,你这还痛经呢,可别被男人花言巧语一哄就浴血奋战去了。”
“……”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过性生活的徐翘对这对话尺度,稍微有那么一丝丝不适应,但她还是不露怯地摆了摆手,装得不是单身狗似的,“安心啦,女人生来就是驾驭男人的,哪能给男人几句话哄得五迷三道。”
这姑娘还强颜欢笑呢。
三人不是滋味地离开了画室。
徐翘自顾自继续画草图,等到中午用餐时间才走下楼去。
结果刚走到大厅,就看见林白带着一群餐厅服务生推进来一长排餐车,招呼她选餐。
她又懵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罗莎呵呵一笑:“可能老板做了吧。”
林白指指餐车:“这些不是我们安排的,都是程总吩咐人送来的,程总说我们平常吃得太寒碜了,从今天起,工作室午餐和晚餐都让一家……哎叫什么来着的,反正是个高级餐厅给包了。”
皮诞走到餐车边去掀餐盖,一路掀一路绝望哀嚎:“鲍鱼海参粥?乌鸡汤?焖羊肉?我这刚开始减肥呢!”
他话音刚落,苏杉艰难地抱着好几捧花从外边进来,气喘吁吁道:“还,还有这个,谁来接我一把……”
林白和罗莎赶紧上前,一人从她怀里接过一束花,怪道:“这也是老板的手笔?”
“对,”苏杉把一束向日葵搁到自己工位上,然后对调了林白和罗莎手里的花束,边解释,“向日葵是我的,百合是林白姐的,红掌是罗莎姐的。”
“离三八妇女节还有三个月呢,怎么就给女员工集体送花了?”皮诞不解。
“你们两位男士也有,外边还有两盆发财树呢!”
“这么多花花草草,还都不一样,有什么讲究?”
“当然有啦,林白姐上个月刚订了婚,所以送百合祝她百年好合咯,罗莎姐正在事业上升期,所以送红掌祝她工作一帆风顺嘛,至于我,我是这儿最年轻的小太阳,当然要送我朝气蓬勃的向日葵啦!”苏杉说完,轻轻杵了杵罗莎,小声道,“怎么办,我好像要被老板收买了……”
“哦,那羽小姐的呢?”皮诞往苏杉怀里最后一束花看去。
正用“这男人搞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