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安慰,然后就该干嘛干嘛了。
堵在林家门口的人群渐渐消散。
徒留下来找茬的那些人,还站在原地满脸尴尬。
尤其是秦母,她应该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没想到林家会这么绝情。
她嘴唇蠕动了几下,看着林家人正要说话,一家三口就朝她翻了个白眼,拍拍衣服重新进去了。
秦母:“……”
其他人:“……”
“走吧,还回你们家去,咱们也该好好算算账了。”
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跟秦母一块过来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是领头的男人,这会儿便用凉凉的语气对她说了一句。
秦母:“……”
找茬的人散了,饭馆慢慢恢复之前的热闹。
不过经过刚才那一闹,时间已经不晚了,等在场人把饭吃完,差不多也到打烊的时间了。
把桌椅都收拾好弄好,碗碟洗刷干净,林家三口人也都围着桌子坐下吃面。
“居然是市里的人举报的?”
刚刚人多的时候,林母没机会八卦,这会儿一安静下来,忍不住就议论起来。
“我还以为是县里的人眼红举报的呢,我可都听说了,那些人这阵子真没少挣钱,就街头铁头他们家,以前是什么日子啊,两个月过去都成万元户了。”
当然了,现在已经不是了。
林父摇摇头,道:“你以为他们不想啊,可县城地方就这么大,举报的说是能瞒着,但想打听也不是打听不出来。这一举报就会得罪这么多人,都是街里街坊的,到时候还怎么在县里混。所以说啊,再看不顺眼他们也只能背地里眼红一下,真要举报了那就别想把日子过下去了。”
闻言,母女俩都是点点头。
“也不知道举报的那人是谁。”
林母又吃了口炒鸡蛋,才顺着嘟囔道:“也没听说秦家跟市里什么人有仇啊,难道是其他家的孩子得罪的?”
“谁说没有的。”
林西笑了笑,道:“妈,我看你是整天闷在家里,外面的事情打听的太少了。前阵子周婶子不还说过,说有人见到秦树生提着好多东西去白家了吗?当时就有人猜测是不是提亲去的,毕竟提的东西那么多,一般走亲戚可不会这样,只是咱们跟秦家退婚的事没传开,这些人才不敢确定。白梅那个前夫家里不就是市里的吗?白梅前夫死了还没几个月,她转头就嫁人了,虽说嫁人没什么不对,但也不是人人都像咱家这么有心胸的,想使绊子太正常了……”
“白梅?”
林母还真没注意这个。
如今听林西一说,顿时气得不轻,道:“这才多久他就跟白梅勾搭上了?我原先还想着退婚不好,磨合磨合说不定你们还能继续过下去,谁知道他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幸亏你们没在一块……”
“哎呀,不气不气,你看他们不是倒霉了吗?”
林西听了,连忙笑笑哄劝。
其实说起来,秦树生要只是退婚另寻真爱,那还真算不上错处,林西说不定还会给秦树生竖个大拇指点赞。
毕竟这样的真情,其实还是很可贵的。
可想想前世林家人的遭遇,林西半点也不想理解。如今就着秦家倒霉的八卦,她恨不能多吃两碗饭。
不得不说,这次林西又真相了。
对方既然是在报纸上举报的,那想找出来很简单,第二天早上开门做买卖的时候,林家三口人就听食客们议论了。
举报人还真是市里的,而且还是白梅的前夫赵家。
有这层牵扯,秦树生和白梅定亲的事也瞒不住了。
那些被牵连坐牢的青年的家长们如何愤怒就不必说了,只说容县的普通市民,已经将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有昨晚那一出戏的对比,秦家和秦树生彻底成了容县的笑话。
舍了林家这样通情达理的大肥羊,退亲去求娶白梅那样死过丈夫的女人……这年代人们的观念里还带着旧时代的残留,许多人顽固的认为二婚女人远远不如一婚,有嘴贱的说不定还会冠一个破鞋的称号。
结果秦树生却去提亲白梅!可没人觉得他们是真爱,只感觉秦树生是傻了。
这也就算了,白梅要是平安嫁过去还好,议论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偏偏秦树生好不容易奋斗出来的事业,都让白梅那个前夫家给毁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
秦家丢了大丑,秦母被那些追债的胁迫着,甚至都不敢出门。
这种的情况下,满县的目光都落在秦白两家上。偏偏不等风波过去,就有人注意到白家人抬着一箱箱的礼物,偷偷跑去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