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退婚目前不是最重要的。
这件事做起来很容易, 而秦树生跟秦母说了一声后, 就没再往这件事上投放多余的精力,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以后的发展上。
事业爱情双丰收, 这是许多男人毕生追求的梦想。
秦树生上辈子虽然地位尊崇,财富享之不尽, 可他心里一直有遗憾。
旁人说起他来,虽然满口敬仰。但年轻的时候,旁人都说他是仰仗着林西那样的好老婆, 才能在容县有一席地位;到老了, 许多人又说他生了个本事非同一般的女儿, 才能让秦家成为整个华国赫赫有名的商业巨擘。
却从没有人真正重视过他这个人本身, 没有人真正肯定过他秦树生的价值。
如今重生了,秦树生相信这是老天在给他机会,让他创造更多的财富,让他获得更高的地位, 让他拥有更成功的事业,让他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
想到这一切,秦树生顿时觉得热血沸腾,连坐了数十个小时火车的疲惫, 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走入赘林家的老路,那就要先给自己创造出本钱。
于是他拿着当初林家下聘送来的五百多块钱, 通过发小刘彬的关系拿到几张折扣车票, 带着几个容县的朋友上了火车, 打算去被后世誉为“遍地是黄金”的羊城碰碰运气。
一天后,火车终于在羊城车站停下。
“秦哥,这就是羊城吗?好高的楼!好宽的路……”
一下车,同来的一个少年就惊的睁大了眼睛,一会儿看高楼,一会儿看马路上的汽车,恨不得头顶后脑勺也都长出几双眼睛。
秦树生笑了笑,没由来生出几分优越感,道:
“是啊,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我知道在有些地方,摩天大楼能有上百层,马路上跑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想走哪条道走哪条道,可比羊城方便多了。“
“哇哦!”
刚才那人又是一声惊叹。
“天上跑也就算了,飞机我还是挺过的,可地下怎么跑……那得厉害成什么样子!”
“你可别见到什么都稀奇,不然别人说不定会把你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想坑就坑。”
秦树生道。
虽然他们现在的穿着,就跟土包子差不多吧。
不过只要这一趟成功了,以后源源不断的就是钱,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多时髦有多时髦。
这样想着,秦树生神情一肃,扯扯衣服道:
“走啦,办正事要紧。”
秦树生对羊城并不陌生。
当初他和白梅为了躲避流言,逃来的地方就在羊城附近,虽然没什么钱,这地方可没少逛。
因而刚一过来,秦树生就如鱼得水的带着几人找到了目的地——羊城最大的一处批发市场。
秦树生的目标很明确,他这趟最主要的就是做服装生意。
这东西最好卖,羊城的新样式拿回小县城,随随便便就能脱销,也比较容易伪装。
要知道,如今虽然开放了小买卖生意,但像这种投机倒把的行为,政府抓的还是很严格的。甚至到了87年,政府还会进行一次十分严厉的专项打击。
好在秦树生并没打算靠这个做一辈子,他只想捞到一些本钱做买卖,如今有几个朋友的关系在,除了火车上要提心吊胆一些外,想要捉过抓捕还是很容易的。
事情就如秦树生想象的那般顺利。
三天后,几人坐着火车重新回到了容县。
秦树生是夜里回的秦家。
秦母这时候已经知道秦树生偷偷拿走聘礼的钱了,这几天捂着心肝气的不轻。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没想到秦树生竟然大包小包扛着东西进门,一问才知道那五百块钱全买了这些货,秦母恨啊!恨不得直接给他两个耳刮子,好让他涨涨记性。
不过这两个耳刮子到底没扇出去。
秦树生放出有货的消息后,当天晚上就有好几波人来到秦家,都是容县附近专门做服装买卖的。
秦树生审美不怎么样,但很清楚这时候华国的流行在哪,买回来的服装也全是最近港城、羊城那边最时髦。
可想而知,服装一到手就被抢购一空,那些老板最后甚至还嫌少,叮嘱秦树生下次再去的时候多帮自己带些。
而等这些拿货的人全都走光,秦家人重新数了数钱,顿时双眼冒光。
五百块钱买来的东西,不过是一转手的功夫,竟然卖了三千块钱出来,整整翻了六倍。
秦母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痛了,接过秦树生数出来的一千五百块钱,高兴地什么似的。她还大方地抽出几块钱使唤大丫,让她出去买些卤菜给儿子下酒。
“妈,这些钱呢,有一千是给您的。弟弟妹妹也都大了,该花的您就花,以后养家的事您不用担心,抱在我身上。”
秦树生道。
看着秦母一脸喜色的数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