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的时候,天降喜讯——政府要征用布坊了!布坊不能再生产自己的产品,只能生产军服啦,帐篷啦,绷带啦等军需物品。
当然,钱是暂时没有的,只能依靠人民对天皇的崇敬之心自愿奉献。
得知此讯,祖父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很快就咽气了。
不用再干活了,祖母的病很快就好了。
但家中布坊被征用,一家女人没有了收入来源,只能四处打工赚钱生活。
二子所在的学校也不再上课,每天就在课堂上做手工,制作军需品,男学生在操场上拼-刺-刀,女学生在教室里缝制军服。
生活难以为继,二子除了每天在学校里可以吃一顿饭之外,回家就不吃了,省粮食。
这时,学校说要送一批学生去中国。去中国的学生由政府发粮,到了中国,自然就能吃饱了。二子就报名了,来到了中国。
到中国以后,确实可以吃饱了,也可以继续学习了,虽然还是要缝军服,做手工,但日子过的比在家里好多了。
二子觉得很幸福,中国也很美好,校园又大又漂亮,中国的男学生也比日本的男学生更英俊、优雅、有钱。
她不想回日本,她想留在中国。
杨玉燕:“……”
她有不祥的预感!
二子与一个中国男学生发生了爱情。
她怀孕了。
杨玉燕眼前一黑。
苏先生平静淡定。
二子述说完心事,杨玉燕在茫然焦虑的心情中安慰了她,并和苏先生一起把二子送回了日本楼。
再回到小红楼,苏先生安慰杨玉燕:“那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又不在你的肚子里,再想也无用,先睡觉吧,明天再想办法。”
杨玉燕听到这话,推了他一把,可苏先生在进入市长官邸当差以后,不但开始练枪,也开始练拳脚了,以防被意外发生,现在身手不说一个打十个,打两三个还是可以的。杨二小姐的纤纤小手推在他胸口,像推一堵墙。
这墙还会大喘气。
杨玉燕在听了二子的爱情故事后正处在感同身受的阶段,瞪着苏先生:“要是我肚子里有了孩子,你敢跑了,我就带着孩子嫁别人去!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孩子一根毛!”
苏先生只顾着听前半句,想着有孩子前的准备工作,思想连篇起伏不定,被杨二小姐排喧,不但不怒,反而笑起来。
苏先生:“我怎么会跑?我哪都不去,一定天天守着你。”
杨二小姐:“哼,谅你也不敢。”
杨二小姐回屋睡觉,天大的麻烦也要等睡醒后再解决。
第二天在早餐桌上,杨玉燕就着牛奶馒头和辣椒炒辣椒(红干椒炒鲜青椒),把昨晚的故事说给大家听。
餐桌上,人人手里一个大馒头,就着特别下饭的辣椒炒辣椒,吃得个个头顶冒汗。
张妈教施无为:“下回你再这么炒,放点豆豉,不然放点黄豆酱也行,这么干放盐就只有辣味,没有鲜味。”
施无为吃得头都不抬,一个劲点头。
杨玉燕对杨玉蝉小声说:“以后我去你们家,你炒菜我才吃。”
杨玉蝉红着脸,捣了她一下:“爱吃不吃。”
杨玉燕叹气,以后她去杨玉蝉家里做客,可能还要再带个做饭的。
这种农家饭,代教授吃得也很香,不过他看祝女士从刚才就是揪着馒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觉得还是不能常这么吃,总吃辣椒对胃也不好。
他说:“那个二子同学有没有说过她是怎么打算的?”
祝颜舒现在日子过得忙碌,也不怎么讲究吃喝了,早上不是非要吃黄鱼面了,吃点馒头喝点粥也可以了。
但今天早上的辣椒炒辣椒是不行的。
她把馒头吃出了绣花的优雅,揪一小口,吃进嘴里,嚼到天荒地老再咽。
她说:“她要是想打胎,我给赵大夫说一声。”
赵大夫就是从日本学医归来,怀着济世救民之心,在码头被校长花言巧语的拐来,进学校给学生撮药丸子驱虫,给附近村民的牛马猪看病,给不小心怀孕的女学生做流产手术、接生。
现在还兼职给学生们教生理卫生知识,教教消毒、缠绷带、打针、吊水等技术活。
祝女士现在跟赵大夫挺熟的,因为他是个男人,女学生很多话都不肯对他讲,祝女士就是那根定海神针。
杨玉燕摇摇头:“她不做流产手术。日本好像不太在乎女人的贞操,她最难过的是那个男学生不理她了,一点都不害怕自己未婚先孕的事。她说等日后生下来送人就行。”
那个男学生显然只打算跟日本女学生发生一段跨国爱情,并不打算真娶一个日本女人进门,估计纳妾也有难度,因为二子不介意到底是做妻子还是做小妾——能有小妾的人家一定是大户人家,所以没关系。这是二子昨晚亲口说的,在杨玉燕问她介不介意做妾时。
张妈:“那就没事了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