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素来不会招收,再则,也是因为大部分野修者在考核中敌不过那些享受过优渥修炼资源的世家子弟和学院派。
魏煊便建议流筝去笙香学院挂个名头。
有邺主大人这个关系,想去笙香学院挂名这个事儿,就变得轻而易举,流筝只是在朱康弟来她服装店里挑选衣裳时与她提了提,第二日朱康弟就拽着康复不久的朱希氩来接流筝,说陪她一起去学院。
流筝让魏煊在小别墅里看家,喂两只小兽,独自上了朱康弟的马车。
其实魏煊是无业游民,她做什么他都想跟着她,她也习惯了有他陪着,但朱康弟似乎不太喜欢魏煊,一看见他就拉了脸,毕竟这会儿有求于人家不是,流筝就没让魏煊跟着。
“大少爷,看你气色不错,伤势恢复完全了吧?”流筝关切道。
朱希氩还未作答,朱康弟柔柔的声音就发出来,“刘公子放心,我大哥好了的。”
“邺主大人呢?”流筝又问。
“我父亲他伤得要比我大哥严重,还在调养中,不过已无大碍了。”这一次同样是朱康弟回答,都没有朱希氩说话的机会。
朱希氩想到流筝那影形不离的鬼修道侣,考量片刻,还是开口道:“康弟,到了学院你就去学舍,我自会带刘公子去见校长。”
“这样怎么好,我……我应该陪着一块去的。”若流筝不在场,朱康弟肯定严词坚定地要跟着一块去,有流筝在,她不得不把话放得婉转一些,温柔一些。
朱希氩无奈她,话放得很直接:“你去有何用?学习要紧。”
朱康弟袖子里的手指蜷了蜷,要气死了。
流筝忙笑道:“三小姐,大少爷说的不错,麻烦他陪我去见校长便可,怎可还麻烦三小姐你,可不能为了我这点事耽误了三小姐上课。”
“不耽误的!”朱康弟刚脱口而出,瞬即发现自己失仪了,用手绢轻轻掩了掩面,耳根飘红。
流筝看着她,心中不由生出了什么猜想。
莫不是她男子扮相太过俊美,把人家小姑娘给迷住了?
之前流筝不是没有冒过这样的念头,不过刚冒出来就被别的事打岔了去,朱康弟掩藏得也还不错,她就被当回事儿了,此时看着朱康弟要哭要哭的委屈模样和因为失态而羞赧得不行的模样,她细细想起来,似乎朱康弟每次见到她都脸红,一跟她说话,杏眸就要闪忽一下,像极了见到心上之人的纯.情小迷妹。
如果真是这般,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见朱康弟脸蛋愈发烧红起来,流筝收掉目光,心中暗想得找个机会与朱康弟坦白一下她的真实性取向才好,啊呸,不是,是真实性别。
入了笙香学院,在朱希氩的严词下,朱康弟又不好太坚持,显得她太不矜持,便红着眼睛乖乖去上课,朱希氩转向流筝时,容上的严肃立马消了去,挂着客气浅笑,领着流筝去见笙香学院校长阁。
笙香学院课余学生可以自由活动,若不是这里古色古香的建筑和风花雪月的环境,以及学子们身上着的长衫校服,流筝有一刹地产生了自己重返校园的感觉。
一路上遇见不少学生,男子多手持长笛或长箫,女子多蒙着面纱,手抱琵琶,踩在快要化去的雪地上,收入眼底的尽是美态和意境。
路上遇见一个身着青袍、额心有一点红的少年与一个样貌清丽的蓝衣少女并肩走在一起。
本来就是两个路人罢了,或者说两个长得好看的路人罢了,流筝没怎么当回事儿,只当是过客之一,但走在她身侧的朱希氩蓦地停顿了下来,她也只得停顿下来。
那少年少女却未停顿,如不认识朱希氩一般,依旧往前行着,只不过若仔细瞧,能看见少年有青筋从额角凸出,少女微微皱了眉头,垂下头,不想看见朱希氩的样子。
而朱希氩身子有些抖,脸色涨青,仿佛欲发怒之势。
流筝:“……”
咋,嗅到了一股三角恋的气息?
好在朱希氩的自控能力还是不错的,并未失态太久,很快收住情绪,他看向流筝:“无事,我们继续走罢。”
虽然流筝很好奇,可这种时候她可不敢不合时宜地八卦什么,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挂着礼貌的笑容“嗯”了一声,跟着朱希氩往前走。
笙香学院的校长是个和蔼可亲、像自家爷爷一般的老人,说话慢吞吞的,听见流筝说想在笙香学院挂个名,他很爽快就答应了。
不过也不失原则地跟流筝说,这挂名可以,但就挂个名,不来学院上课,那是不可能的。
从朱希氩口中得知流筝在蓝湖邺开了许多家客栈酒楼,也未露出多少赞叹之色,似乎不太瞧得起这些下九流的事情,但他那神色很快就敛了回去,依旧对流筝客客气气,也看在朱希氩的面上,妥协说流筝一周来上三节课也行。
笙香学院校长能让流筝挂名,流筝已感谢不已,便也爽快答应了校长的要求。
临了校长也没多问一句流筝为何只是想来挂个名,不过不用猜他也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