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立于悬崖边的小屋, 不远处有只恶狗守在门前,此时正冲着林云舒咆哮不休。
她搭上弩|箭,再次射了过去。这恶狗躲闪速度极快,林云舒一连射了五六支箭才射中。
她将死狗直接踢下悬崖,顺着小道旁边的枝条掩盖,手持弩机,一步步往下走。
没走几步, 就见下方陡坡的一个山头有七八间小屋毫无章法建在其中,四周掩映着绿叶葱翠, 屋子都是青砖青瓦,门口没有人站岗, 其中一间时不时传来男人哄笑声。
林云舒警惕地望向四周,以树枝作伪装,悄悄往那间屋子靠去。
她蹑手蹑脚靠近, 蹲在窗户底下,探头往里瞧, 这才发现一群人正在一间很宽敞的屋里赌钱。
里面有五六台桌面, 那些土匪正三三两两站在桌前, 中间有一人正在摇色子, 其他人纷纷押注,待中间那人揭密时, 人群分为两头, 全都神情亢奋吆喝“大大大”“小小小”。
等中间那人揭开罩子, 露出里面六点时。
输钱的人拍着桌子懊恼, 赢钱的人拍着桌子得意大笑。
林云舒担心有人发现自己,躲在墙角,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么多人,光靠她一人是杀不完的,只能另想法子。
一个个逮速度太慢了,不如用些旁的手段。这些人总要吃饭上厕所。
吃饭?林云舒望了望四周,很快找到一间外头堆着柴火的房子,想必那里就是灶房。
灶房布置很简单,灶台上是随意摆放的调料以及食材。
林云舒视线停留在门旁放着的几坛酒上。
她从空间里取出师傅做的蒙汗药,下了些在酒里。这些人可以不喝水但一定会喝酒。
只是下了蒙汗药,酒似乎比刚刚浑浊了。林云舒便把空间里,自己酿的那些烈酒倒一些进去。
这古代的酒不仅度数不高,就连品相都不够好,有些黄。她这么一兑,倒是跟原先一样了。
弄完这些,她便闪入空间静静等候。
不多时,已至饭点,再凶狠的赌徒也熬不住饥肠辘辘,嚷嚷着吃饭喝酒,吃完饭再接着赌。
赢的人就冲那人哄笑起来。那些土匪婆子很快将饭菜做好。
这兑过的酒度数远比之前厉害,起码也能达到二十度。
这些嗜酒如命的土匪头一回尝到这么烈的酒,都大呼过瘾,“陈婆子,这酒不错,以后还去这家买。”
那陈婆子笑眯眯应了。
这些土匪像是一头头饿狼,齐齐围在饭桌前,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嘴里说着荤话,脸上洋溢着笑容,确实热闹非常。
林云舒在空间里阴沉着脸,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哪里会为自己犯过的错忏悔。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才算是罪有应得。
林云舒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那些婆子们在另外两桌吃饭,瞧见这一幕,都开始惊慌起来,冲着下头负责守卫的土匪们大喊大叫。
没多会儿,剩下的土匪全过来了。
约摸有二三十人,这些人没办法再用蒙汗药迷晕。
林云舒只能现身,搭箭射出。
她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穿着一身红衣,在冷风中如云如雾。
她手上搭着弩机,一步步走来,射完一只箭,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不多时,又再次出现。
如此诡异的场景吓得人两眼发直,一个个揉眼只觉得自己遇到了鬼,吓得腿肚子都弯了,全都抱头鼠窜。
林云舒却没有放过他们。这些人既已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就绝不能留下来。
她搭剑,瞄准,发射,没有一丝犹豫。
只一刻钟,这些人就全部倒下了。
林云舒没将这些死人放进空间,只把那些中了蒙汗药的土匪们扔进空间。而后她在雁山上转了好几圈。将她射出的弓箭全都收回空间,直到没有异样,才慢慢往山下走。
雁山常年飘雾,地形复杂,她走了半个多时辰,脚都磨出血了,仍是没走出来。
她从空间拖出一个身材瘦小的土匪,拿出解药在他鼻下,那土匪嗅了几下,打了几个喷嚏缓缓醒来。
林云舒手持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给我带路。要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那土匪刚从空间里出来,尚不知身处何地,就被架着刀子威胁,心里很是疑惑。
他揉着额头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大惊,“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酒里下药?”
“看来你还不是很笨。”林云舒啧啧两声,“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我要找人问路,所以才留你一命。其他人可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土匪侧头一瞧,那匕首上果然有血迹滴到他身上,登时腿软,差点摔下山坡。
林云舒眼急手快将人拉住,狠狠踢了他一脚,低声叱骂,“行了。不想死,你就带我下山。再敢废话,我连你一块杀了。”
“你是何人?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