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这些话了。”
平时付桃在练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倾听者。高三了,大家都很忙。父母不支持她坚持练习长笛,能不砸了她的笛子已经是宽容大度了。卢霜虽然一直陪她去琴房,但是每次也只顾着低头写作业,偶尔发表一下意见,也像是爸妈一样规劝她放弃,把注意力专注到学习上......付桃连声单纯的夸赞都很难听见。
何况还是夸得那么走心的这种。
“但是比学姐厉害什么的,我从来没想过。”付桃开玩笑似的抱怨道,“学姐你好歹也有点自觉好不好,你真的很厉害的。”
乔桑:“......”有吗?
但是无论如何,总算是哄好了。开了嘴炮的乔桑心有余悸,但总算松了口气,把卡修的“禁言”给解开了。
一旁的卡修“呜呜”了半天,发现自己终于能插嘴了,于是就着话题一唱一和:“对呀,塞西莉娅你也很厉害的,你从前吹的那些曲子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说着,他转向了付桃,“这位小姐,你很有才华,请千万不要放弃音乐,我会祝福你的。”
付桃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卡修:“你帮助我找到了塞西莉娅,我觉得我还是得给你一份礼物......”说着卡修在自己的行囊里掏来掏去,“啊!有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水晶瓶,里面装着的液体折射出蓝色的光。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泉水。”卡修说,“练习音乐之前涂在鼻尖,你就会拥有无穷无尽的力气——简单来说就是怎么吹笛子都不会累!”
乔桑:“......”这是什么沙雕的作弊道具。
付桃惊喜地睁大了眼:“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卡修:“真的,我不骗你。”
于是付桃说了声“谢谢”,在卡修真诚的目光下决定当场试验一下,于是就滴了滴泉水涂在鼻尖,打开琴盒又开始吹奏。
站在一旁的乔桑从兴致勃勃听到淡定麻木,渐渐的,太阳一直跌到了地平线以下,四周全都暗了下来,路灯刷拉拉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梅姨发信息来催她回家,乔桑回复说在陪新同学。梅姨对乔桑第一天上学就交到了朋友表示非常惊喜,但还是要她报备一下地址。乔桑照做,然后看了一眼手机左上角,发现付桃已经吹了整整两个小时,从五点半吹到了七点半——
“滴滴”,这回响起的是付桃的手机。
付桃终于从演奏中抽出神来,惊喜地发现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累,仿佛再吹个两个小时也不成问题!但她一拿起手机,脸色就慌张了起来:“完了完了......我今天还有补习班的!我完全忘了这回事了!要命要命——”
“没事。”乔桑觉得这点小事自己还是可以帮她摆平的,“把你的手机给我。”
付桃死马当活马医,照做了。
乔桑接起电话,压低了声音:“喂,阿姨好。啊,我是付桃的同班同学,我叫乔桑,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付桃就陪我去医院看病了,咳咳......付桃她刚刚还在的,出去帮我打水了......哪里哪里,真的谢谢你们。啊,付桃回来了,我让她跟您说话吧——”
接着把手机递给了付桃。
付桃硬着头皮开口:“妈——”
她妈妈虽然唠叨了两句,但毕竟是救助同学,也没有太责备她,总之天色晚了,让她快点回家。
“呼,逃过一劫。”付桃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她刚才差点心脏停跳了。
“我们加个微信。我发点东西给你。”乔桑说。
付桃照做,发现乔桑刷刷刷发过来几张病历本截图,写明了患者,只是没有写明日期。
“你就说我感冒了。”乔桑点头说。
付桃努力辨认着“病症”那一栏医生的字迹,说:“真的吗?”
“假的。”乔桑说,“这其实是我的心理咨询师给我开的诊断证明。”
这个心理咨询师不仅不够聪明,而且写字也是一等一的潦草。
“除非你爸妈也是学医的......不,我觉得,即使他们是同道中人,也不一定能认出他写的都是什么字。”乔桑有些嫌弃地说,“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给你爸妈看看,意思意思就好。”
付桃没想到乔桑连道具都准备的这么充足,不禁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识破了,大不了我找认识的医生再给你补一份更加像模像样的。”乔桑摸着下巴说,“所以别怕。有我在,没问题。”
付桃:“......”
学姐果然很厉害啊。
......
跟付桃挥手告别,卡修和乔桑并肩坐在公园的秋千上。
“呼啦”一道黑影闪过,埃尔瑞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他们身边。他早就找到乔桑他们了,只是在一旁蹲守了很久。
“终于能够闲下心来好好叙叙旧了。”卡修眨了眨眼,白皙的脸上流露出一点腼腆来,“我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