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抹了下额上的汗,露出饱满的额头来。
旁边是一堆已经砍好的木柴,堆起来有一人高。
导演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都砍完了?砍了这么多,太多了,快,送点水什么的过去,这得给人累坏了。”
一般人的体力也就是砍完三分之一,节目组本来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多,原本砍够今天用的量就可以了。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吃的也送点过去,巧克力糖什么的,要不然这么大的体力消耗,人撑不住。”
又跟摄影师道。
“到时候剪掉这段,别播,给个镜头就行,要不然扒出蛛丝马迹来,他粉丝得把我们节目组的微博都给爆了。”
他已经下意识把顾青池当个腕对待了。
摄影师正在看片子。
“这段拍的不错,剪掉可惜了,就有那种,什么来着,现在年轻人喊的色气,一个眼神过来都是吸引人的。”
摄影师还打算多给些镜头。
“就算播他砍一下午柴,他们也会买账。”
导演闻言也松了口。
“行吧,剪开头中间那段。”
那边谢陆屿正从头用抹布擦地板,两个多小时,终于把他祸祸成泥地的餐厅地板擦干净了。
黄瀚宇玩了一中午水,脱了鞋挽了裤腿,在地里踩了几回,看时间差不多到点吃饭了,还赤着脚就欢快的跑了回去。
他脚还湿漉漉的,一脚就踏上了地板。
“我回来了,浇水真好玩儿,下回我还想浇,我们中午吃什么饭啊?”
黄瀚宇刚刚走了两步就对上了谢陆屿冷冷的视线。
谢陆屿视线向下瞥。
黄瀚宇也跟着向下看,看见自己脚下带来的一滩水,还有从进门开始一路带过来的脚印子。
谢陆屿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说服自己,不行,我要冷静,对祖国的花朵要温柔。
不行,好不了了,太难了。
于是他开始从反面说服自己,这次就顺畅多了。
祖国地大物博,不需要这样的残花败柳,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少社会主义的毒打。
谢陆屿已经开始错乱了,乱七八糟的净瞎使成语。
他把手上的抹布、拖把跟水桶往地上一丢,手在沙发背上一撑,跳过了沙发,喝道。
“你就给我站那别动!”
黄瀚宇转身就跑。
“谢哥,谢哥,冷静!”
***
等到几个人安顿下来,坐在餐桌前已经将近一点了。
桌上摆着三个菜,几个人肚子都饿了,但愣是没有一个人先动筷子。
周盈盈不复刚来的时候美艳的样子,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几抹灰,灰头土脸的,心如死灰的看着一桌子菜。
陈悦然做的还挺开心的,虽然都是摸索着来,菜式也都是创新口味,但她自我感觉良好,非常有成就感,自动给自己的成果加了几层滤镜,她摸着后脑勺还有点扭捏。
“献丑了献丑了,今天我掌的勺,口味可能一般。”
谢陆屿看了她一眼,半晌无语。
“你还挺谦虚。”
陈悦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捧着脸嘿嘿嘿笑了起来。
“哎呀哎呀,其实一般般了。”
“那不能,你太谦虚了,这怎么能说是一般,说它一般太抬举你了,你要是不端上桌来,我差点以为这是厨余垃圾。”
陈悦然站起来作势要去抓他,谢陆屿见她过来,就一边说一边起身,双手抱肩,跟她围着餐桌绕,就算被人追着,嘴也没停,还不紧不慢,跟说相声似的。
“中间那是西红柿炒鸡蛋吧,得亏我眼神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道汤,你看那鸡蛋都跟西红柿糊在一起了,能把好好的鸡蛋跟西红柿炒成那样,你也算是人才了。”
谢陆屿重新坐回去,叹了口气。
“你也别追了,这强权暴·政的,我就发表发表意见,也没说不吃啊。”
陈悦然你你了半天,憋红了脸,愣是一句话也没怼回去,最后跟正在盛饭周盈盈憋屈道。
“周姐,给谢哥多添一碗饭!”
几个人就这么凑合着对付了一顿,每个人都吃的不多。
顾清池安安静静,也从来不会多说什么,看着很好养活的样子。
但其实挑剔的很,舌头也非常敏感,食物有一点异味或者不合心意就不会再动一点。
他早上吃的就不多,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他人还好,多多少少吃了一点。
顾清池来来回回夹了几次菜,其实就挑了几粒米吃了下去,米饭是这里面做的最成功的,尽管还是有点夹生。
顾青池的胃其实一直有点毛病,以前在餐厅上夜班上晚了,他就懒得吃饭。
偶尔胃疼也一直没改过。
今天可能是饿狠了。
到了半夜两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