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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夫妻俩被安排在客房住下,两人躺在床上时,林善舞想起那对令老夫人热泪盈眶的木人,问道:“那摆件雕刻的是姥姥和姥爷的事儿?”
林善舞见傅家宝同他姥姥的关系是真的亲厚,也就把这位老人当做自己亲人对待,她心知傅家宝希望她得到胡老夫人的认可,因此陪着胡老夫人说话时一直十分耐心。
傅家宝侧着身子把娘子抱在怀里,听她这么说点头道:“小时候我娘带我来这儿玩,我就经常看见姥姥抓虫子吓唬姥爷,偏偏每次姥爷还上当,真是笨,后来姥爷去世了,姥姥险些哭得断了气。这些年,姥姥身子越发钝了,许多事儿也记不清了,我就将小时候见过的请人雕刻下来送给姥姥。”
林善舞回忆着老人当时的神情,说道:“看来姥姥和姥爷十分相爱。”她话音刚落,就听傅家宝用满是骄傲的语气说道:“自然,就跟咱们俩一样。”说到这里,他忽然凑到林善舞耳边道:“娘子你爱我吗?”
林善舞脸颊微红,原本不想说出口,但是想到几日后两人就要分开,傅家宝心里也许很不安,于是抱紧了他,小声道:“自然是爱你,你还不知道吗?”、
傅家宝听了这话,心里自然跟灌了蜜一样,他也抱紧了娘子,一脸陶醉道:“娘子,为夫好幸福。”
这就觉得很幸福了?林善舞心想这小夫君还真是容易满足。下一刻,就发觉他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耳朵呼气。
林善舞:???
“你作甚?”
傅家宝继续往她耳朵呼气,一连呼了十来下,见娘子没什么反应,奇怪道:“娘子你怎的不动情?”
林善舞:……
她忍不住坐起身晃了晃这小夫君的肩膀,好笑道:“你清醒一点呀,话本子都是骗人的,哪儿有人被你吹几口气就动情的?”
傅家宝也跟着坐起身,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点头道:“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林善舞:……
没等她想明白傅家宝怎么就放心了,就见傅家宝目露担忧地捉住她手腕,说道:“娘子,我听说京城里多得是青年才俊和名门贵子,你不会被他们拐跑吧?”
林善舞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
傅家宝定定看着她的笑,忽然得意道:“也对,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被他们拐跑。”他又倒回床上,憧憬道:“将来咱们老了,要像姥姥和老爷那样。”
林善舞看他澄澈的双眼中一片向往,心想傅家宝在得知傅老爷背叛了他娘之后,依然保持着对婚姻一定要忠贞的观念,应该也是受了那两位老人的影响吧!
她继续在他身边躺下,忽然又想起一事,对傅家宝道:“夫君,姥姥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傅家宝想了想,“也没甚,都是些家常话。”顿了顿,他若有所思道:“姥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说我读书考科举,除非当上了朝中大臣,否则没什么大用。”他侧过身对着娘子道:“娘子,我觉得姥姥说得对,像这次,我要是朝中大官,裕王肯定不敢随随便便就把你召去。”
百无一用是书生……
林善舞开始思索起来,原先她让傅家宝读书考科举,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个很安全的世界,傅家宝若是有了功名捞个官身,在这样的太平盛世里,日子一定会过得不错。
可是从裕王急着召她入京保护皇帝来看,这个世界显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太平,裕王还让她帮忙练兵,这说明新皇应当有和英王兵戈相见的企图。
可是这些事儿,在她所知道的剧情里,是都没有的。这只是一本很寻常的甜宠文,主要讲的就是男主越百川和女主林善睐相携走向圆满的故事,大部分都是裕王后院的那点儿争端,虽然她记不住所有的细节,但裕王作为男主,如果当真有协助皇帝镇压英王的剧情,像这样的大事儿,书里不可能只字不提,而英王这个在裕王口中掌有实权的亲王,书里更是提都没提一句。
这不由让林善舞觉得很不对劲,毕竟直到陪着傅家宝走出平州府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乐平县那个小地方,与英王那样的大人物更是不可能有半点牵连,她这蝴蝶翅膀扇得再厉害,也至多影响到男主,总不至于原本没有反心的英王也被她扇出了不臣之心。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原身林大姑娘给她看的那本书,当真没有半点问题?
“娘子?娘子?”
傅家宝正跟娘子说话呢,说着说着娘子就出神了,他连连唤了好几声才把她唤回来,“娘子你想什么呢?”
林善舞回过神来,看着躺在身边的傅家宝,忽然坐起身,又将傅家宝拉了起来。在傅家宝莫名所以时,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一股内力从她掌心涌出,顺着傅家宝的经脉游了进去。
傅家宝只觉得好似有一泓暖流从娘子的手心里出来,顺着他体内游了一圈,舒服得他叹息一声,跟着就听见娘子道:“我再引导你循环三次,你都记下来,等我走后,你一定要日日练习。”
迎着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