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贴到他后背,傅家宝顿时觉得浑身都暖和了下来。
密林外头是官兵和山贼在厮杀,密林里的这处只他们两个人,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丝一缕的月光穿透林木落下来。
林善舞听着密林外的动静有渐渐平息的趋势,她说道:“外边快要静下来了,再过一会儿我就送你出去,你骑马跟在官兵后边回乐平县。”
傅家宝立刻道:“那你呢?”
林善舞无声一笑,“我直接回乐平村。傅家宝,你记住,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救的你。”
也许是因为身上暖和了些,傅家宝觉得身上也没有那么痛了,他疑惑道:“为什么?”
林善舞目光放空了片刻,才道:“要是让人知道我会武功,你觉得我还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吗?”
傅家宝明白了。但他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小声道:“那你为什么让我知道?”
林善舞反问,“是我让你知道的吗?不是你自己话本看太多猜到的?”
傅家宝嘀咕道:“那还不是你非要点我穴,要不然我哪儿能猜到。”
林善舞又笑了,“那你觉得我为何要暴露在你跟前?”
连林家人都不知道林善舞会武功,她为什么会轻易暴露在自己面前?傅家宝仔细想了一会儿,难道说……林善舞其实心里中意他?想到这儿,傅家宝心里漏跳了一拍。一定是这样,如果不是,她会武功,人又聪明,上哪儿找不到青年才俊?怎么会愿意嫁给他?且她虽然打他,但从来不舍得弄伤他!还有还有,他被山贼抓了,她知道后立刻不顾危险来救他,这不是中意他是什么?
傅家宝越想越远,越想脸越红。
林善舞背对着他站着,自然看不到他此时的脸色,她心道:自己的脾气一向很好,要不是傅家宝太能折腾,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恼她,她也不会忍不住动手打他,希望这次傅家宝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以后不要再瞎折腾了。否则她可能会忍不住打他的脸。
两人背贴着背,似乎极为亲密,各自的心思却朝着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飘远了。
等到将近天亮时,外头官兵剿匪的动静终于停歇了。
林善舞一夜没睡,面上也有了几分疲态。
她此时一手按在傅家宝的后背,一手戳了戳傅家宝的脑袋,“醒醒,可以走了。”
傅家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林善舞抱着,脸一下就红了,心思又克制不住地飘远了,林善舞居然抱着本少爷,她肯定是钟情于我!
经过一夜的酝酿后,傅家宝那张脸更肿了,林善舞看着傅家宝那张又青又红还脏兮兮的脸,忍着没在伤患跟前露出嫌弃来。
昨晚傅家宝还是忍不住睡着了,林善舞看他身上都是伤,只能抱着他。山林的夜里实在是冷,他们又没法点火,好在林善舞后来慢慢恢复了些内力,一直用内力温暖傅家宝,才没让这浑身是伤的傻子发烧。
看傅家宝一脸呆呆傻傻,明显睡糊涂了的样子,林善舞心里有些无奈,声音也冷淡下来,“起来了,赶紧跟在官兵后边回去。”企图以此威吓傅家宝,省得他在这个时候还犯懒。
她不知道,因为前头几次她打傅家宝时都是笑吟吟的,在傅家宝看来,林善舞神情冷淡就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至少不会打他。想到林善舞兴许抱了他一夜,傅家宝脸又红了,立刻从林善舞怀里坐起来。
随后,傅家宝就被她扶着坐上马,他忍不住回头看她,“那你怎么办?”
林善舞:“我回村子。”
傅家宝又看她,“走回去?”
林善舞抬头看他,“不然呢?”
傅家宝又挣扎着要从马上下来,被林善舞阻止了,她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没有马,怕是连这片林子都走不出去,要是半道上晕倒了,成了这林中野狼的腹中餐……”她斜眼睨着他,“你想让我变成寡妇?”
林善舞不知道,在傅家宝眼里,她这副斜眼看人的样子比以往更添几分妩媚的风情,他站在马上,居高看着这样的林善舞,忍不住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才慌忙抓住缰绳,用力拍了一下马,马儿驮着他嘚嘚嘚往前奔,那背影瞧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善舞见傅家宝招呼不打就骑马跑了,微微拧了下眉,有些苦恼,“看来以后还得教他礼节。”她转身循着乐平村的方向走去,心道:傅老爷瞧着是个正派人,也不知怎么教出这样的儿子。好在那马儿识路,傅家宝就算晕倒在马上,那马儿也会带着他回乐平县。
林善舞快步往乐平村赶去,与此同时,一队兵士跟随着一名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山寨之中,那些兵士将被关在山寨里的人救出来,而那名男子却在观察那些倒地的山贼,以及周围的环境。
见他拧眉思索,跟在男子身后的一名心腹侍卫好奇道:“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越百川眼睛依旧盯着地上的那些痕迹,若有所思道:“这些痕迹,可不像是普通人能弄出来的。”他从那些凌乱各异的脚印里,分辨出一对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