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东海两个字,虽然不知道东海是个啥,但是,感觉似乎挺好听的,就很想问问,自己是不是也有名儿,自己得叫个啥名字。
但是,毕竟他心里,赵干部比宋青山更像个爸爸,所以,他想了想,还是不问了的好。
“那个,有盆嘛,我得先洗个手。”宋青山突然站了起来,就走到了苏向晚身边。
他太高大,而且毕竟当兵的嘛,脸黑,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驴蛋和狗蛋以为他也是要打妈妈,俩人几乎同时拦腰,就把苏向晚给抱住了。
“这是你们的爸爸,跟你三叔不一样,他不打人,不怕,不怕,啊。”苏向晚赶忙说。
俩孩子这才慢慢的,把苏向晚给松开了。
家里有俩只盆儿,一只洗菜做饭,一只洗脸,全是苏向晚在黑市上花高价买来的。
她拿只破桶子从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又兑了点儿热的,就把盆放地上了:“刚分家,一穷二白的,脸个洗脸盆的架子也没有,你就蹲地上洗吧。”
宋青山撩着水,连头带脖子的搓了一遍,再问:“有毛巾吗?”
苏向晚又从门后面的绳子上抽下毛巾,递给他了:“在这儿呢。”
结果,哗啦一下,他就把她的手给拉住了。
两只好有力的大手,掌心满是粗茧,尤其是拇指处,捏的苏向晚手疼。
大龄单身女青年苏向晚兜然一惊,穿越过来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现在在法律上,是个陌生男人的妻子。
她一挣,没挣脱。
“不说别的事,这两年辛苦你了,你能守是你的好心,我感谢你,你要不能守,我什么也不说,毕竟我死了,你想咋样过都可以,这方面你没错。”
哟,苏向晚心说,这男人不错呀,意简言骇,字儿不多,但该说的全都说清楚了。
苏向晚还没说话呢,门外突然哐啷一声响:“哎哎,那个人,你快出来啊。”
宋青山一把就把窗子给掀开了。
外面,是驴蛋和宋老三两个。
宋老三怀里抱了至少五个收音机,嘴里还叨着个手电筒,正准备要跑呢,驴蛋死命的,拽着他的腿呢。
“老三,放下。”宋青山说。
这不天黯了嘛,宋老三嘴里那颗手电筒里还闪着光呢,随着他一下下的折腾,手电筒的光漫天乱窜乱飞。
狗蛋比驴蛋还狠,都不下炕,直接从窗子里就窜出去了。
转身把门一关,他吼说:“那个人都说了让你放下,谁敢不放东西,我就放谁的血。”
这小崽子,嘴越来越野了。
宋老三放了四个收音机,还提着一个呢:“大哥,爸想有个收音机听新闻呢。”
“放下。”宋青山一声粗吼,吓的驴蛋和狗蛋俩都哆嗦了。
哐啷啷的,宋老三把所有的收音机全都放下,说了句:“妈叫你去吃饭呢,她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苞谷面搀豆面馓饭,已经做好啦,赶紧去吃吧。”
苏向晚趁机挣开了手,宋青山看起来也有点儿尴尬,但是问了一句:“那些东西,你说咋办?”
他这是问他用车拉回来的收音机啊,手电筒啊,还有那几大挂腊肉的归属问题。
苏向晚心里也是天人交战啊,要装柔弱装贤惠吧,事实上她装不出来。
要给老宋家东西吗,她当然不愿意,喂狗也不喂他们。
“要我说,我全要,你能给吗?”苏向晚反问,顺势,也争开了自己的手。
宋青山直接高声的,就对宋老三说:“那是我几个战友的东西,老三,全给我提进屋子里来。”
“哥,为啥让我搬东西?”宋老三摊着双手呢。
宋青山说:“因为你从小就是个,油瓶子倒了都等哥扶的懒怂,给我搬。”
好嘛,偷东西不成惨变苦力,宋老三在大哥的威慑下,就开始从拖拉机的翻斗里,往屋子里卸东西了。
“走,咱们大家一起回老房吃饭去。”等看着宋老三卸完了东西,宋青山把正在炕上爬来爬去,尝试着想要站起来的小吱吱一抱,就说。
看驴蛋和狗蛋还不走,他又说:“走啊,上你奶家吃饭去。”
这男人,就目前来说,苏向晚觉得,他表现的还不错,可以继续观察。
她也就跟着,回老房吃饭去了。
老宋家。
老太太和方苞玉,宋青玉三个全懵了。
你要说亏待,虐待,甚至说赶着苏向晚起身的事儿,老太太扪心自问是真没少做过。
是,一床破褥子都没给过,几乎等于扫地出门,在村里嚼她的舌根子,嚼到妇女们见了老太太都躲不及的地步。
这会儿面面相觑着,仨人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不,刚才老大说想吃妈做的馓饭,老太太立马下厨,一边赶着青玉烧火,一边赶着方苞玉添水洗菜,就做开了。
包谷面加上豆面的馓饭,再炒一盘土豆丝,把苞谷面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