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暴揍他。
白术问:“你怀疑自己是个断袖,所以问出子嗣之类的话试探我。”
牛二平生第一次说谎:“我才没有!”
白术一把揪出牛二的衣领,把他的头拉下来,在耳边说道:“我以多年大夫的经验发誓,奢奇是个姑娘,女扮男装听过没?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戏本子看过没?她是个姑娘啊。”
白术如此举动,听不见谈话只觉得白术正在家暴牛二。
奢奇过来了,“白司药,有话慢慢说,不要动手嘛。邬景和为人正直善良,就是嘴笨,不太会说话,有时候好话也会说成歹话,他的心是好的。”
白术一听,心花怒放,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啊,还那么了解儿子,得好好把握住。
白术换了笑脸,“我和他闹着玩的,叮嘱他早些回去,秋天山里凉,晚上溪水都会结冰。好了,你们去玩,我先走了。”
白术为了不耽误儿子谈恋爱,风风火火的下山,到了山脚下,双腿酸疼的打颤,沐朝夕雇了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牛二还在震惊中。奢奇自然而然的牵着他的手,“时辰不早,我们赶紧上山吧。”
牛二就像触电似的垂下目光,不敢看她,却也没收回手,任由奢奇牵着。
车厢里,两人面对面,沐朝夕努力回想,“我也记不起彝族有叫奢奇的姑娘啊,不过,这个姑娘学成之后要回去继承土司之位,你真的舍得牛二去当压寨丈夫?”
白术还在兴奋当中,“我倒是希望他能够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当压寨丈夫,我看行。”
沐朝夕泼冷水,“那也得看麦厂花的意见。”
白术信心满满,“我同意,他不敢不同意。”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下,白术身娇体软坐不稳,一头栽过去,眼瞅着要撞壁而亡,沐朝夕一把抱住她,搂在怀中,用坚实的脊背拦住了冲击。
外头响起群马奔驰之声,这是骑兵的动静。
沐朝夕把白术往座位下面一塞,“躲在这里,不要出来。”
沐朝夕拔出绣春刀,挑开帘子看着外头,但见外头群马上骑兵一水的白皮靴,便知是东厂的人。
沐朝夕拿出牙牌,“我是锦衣卫佥事沐朝夕,发生什么事了?”
沐朝夕吃着锦衣卫的俸禄,却天天在东厂里混,东厂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他,连忙说道:“沐佥事,香山有人闹事,有人乘着永福长公主欣赏枫叶,想对长公主不利,公主身边的暗卫发出信号,我们赶过去支援。”
永福长公主是蒋太后唯一女儿,嘉靖帝唯一的亲妹妹,为了防着张太后把永福长公主赐婚给张家人,找了张真人说不宜早婚,还一直以为大明祈福为理由养在道门清净之地。
永福长公主的安全一直由东厂麦厂花负责,嘉靖帝虽信任奶兄陆炳的忠诚,但一直不相信锦衣卫的能力。
做事还得靠东厂。
既然是东厂的事情,沐朝夕不方便参与,于是对车夫说:“把道路让出来,等行军通过我们再走。”
“等等。”白术从马车里出来,“我要上去看看,牛二还在山上。”
沐朝夕不想惹麻烦,“你儿子是国子监一霸,谁能打得过他啊,何况对方是针对永福长公主,他去山上赏枫叶,八竿子打不着。”
白术到底是个母亲,不放心,“我要亲眼看他和同窗安全下山。”
东厂的人一来,香山肯定要封山,驱散游客的,谁都玩不成。
白术坚持要回去,沐朝夕只得驾着马车往山上赶。
两人返回山半腰歇脚处,一路上果然有东厂的人驱赶游客下山,还设有栅栏,每人搜查,核对身份才放行。
沐朝夕凭着牙牌驱车进入,白术问守栅栏的东厂番役,“你们见过邬景和吗?”
邬景和是麦厂花的干儿子,东厂的“衙内”,无人不知。
一见麦厂花前妻,番役毕恭毕敬,“标下尚未见过大公子,白司药,香山今日很乱,有敌国奸细闹事,要注意安全——麦厂花就在那边帐篷里议事。”
帝国奸细是个大锅,所有不易公开的行动都往里头扔,总不能说永福长公主出事了吧。
白术心知肚明,点点头,去找前夫,告诉他留意牛二的行踪。
一踏入帐篷,白术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难道长公主出事呢?
白术听到哭声,寻声而去,却见奢奇坐在马扎子上哭泣,衣襟沾满了鲜血。
“奢奇?”白术心跳的厉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儿子呢?”
奢奇呜咽道:“白司药,对不起,邬景和他——”
白术一把拧住奢奇的衣领,“我儿子怎么了?”
一伙人当即围了过去,沐朝夕一把亮出绣春刀,守在白术前面,吼道:“都退下!”
众人大惊失色:“大胆!敢对长公主无礼!”
“长公主?”白术放开奢奇衣领,“你是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