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羽悔得肠子都青了。
无花就是个顺杆儿就爬的厚脸皮, 这死秃驴食髓知味, 根本就不懂得保养肾!!
而且洛飞羽充分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他跟无花——
尺!寸!不!合!
踏马的他为了不让胸穿模的问题打搅兴致,还专门换了他当初建了备份数据的“洛大根”——也就是他自己的身体, 但洛飞羽哪会想到……
什么枘配什么凿,严丝缝合那叫匹配,可是哪怕多出两厘米,他佛祖的都是折磨好吗!!
布星,绝对布星, 这踏马谁受得了啊, 被顶一次人都要休克了。
“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 我如你所愿, 难道还怪我吗?”无花端着刚烧好的粥,吹凉了送到洛飞羽嘴边。
洛飞羽趴在床上, 愤恨控诉:“我让你干我, 我让你玩小黑屋蒙眼py了吗?!我求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停呢?”
无花脸上不见半点心虚之色, 反幽幽道:“是你送上门让我算账的。”
洛飞羽现在一听到“算账”二字就腿脚发软, 他严重怀疑无花这人心里是不是专门有一个记账的小本本, 不然怎么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都记仇记得那么清楚!
他没好气瞪着无花:“那大和尚现在算清楚了吗?”
无花餍足笑了笑:“前仇清了, 往后却还说不定。”
洛飞羽狠狠对他比了个中指。
无花眼神微暗,送粥的汤匙顿了顿, 沉声道:“这几日你安心休息,不必想这些事了,我知你也累坏了,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总是来招惹我。”
洛飞羽一听不对,横眉诧异:“你他妈还想来?!”
无花盯着他那鄙视的中指,迟疑噎了半晌,皱眉问:“这手势……究竟是何意?”
“……额!”未免日后再因这个生出误会,洛飞羽忐忑着如实招来:“** you,日,操,动词,随便你怎么理解,反正是在骂人……”
“……”无花静静看了他少顷,忽然“呵”了一声,眼神转到别处,自嘲似的牙关紧紧松松,一边摇头一边从口中不住吐出叹息般的声音来。“你还真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洛飞羽忍不住瞥他,见无花眼底极难察觉的那抹掩盖在被欺骗的愤怒下的无可奈何,心中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认真想了想,抬头承诺:“我……我往后再不对你说假话了!”
无花却将这话没放在心上,依旧缓慢吹着一勺一勺粥,眼也未抬:“……你现在是官,言行举止不可太过粗鄙,要在军营中有威望,未必就只有这种方式。明面上你还是女子,太过张扬放浪会致形象有失。”
洛飞羽闻言不满:“你当我在夸海口?”
无花淡淡看他一记,面无表情道:“你虽不必要出口成章,但起码那些与床上有关的不净荤言,平时还是少说为妙。”
洛飞羽知他这样说就是没信自己,挑眉反口哼道:“脏话难道不比谎话要干净?”
无花动作一顿,这才正视他,“……你……”
方才……洛飞羽不是在哄他?
洛飞羽死猪不怕开水烫,故意道:“我就乐意对你放不净荤言,你要风度要优雅,就别对我比中指呀!”
无花被他气笑,“那丫头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胆子大了这么多。”
洛飞羽抬头望天花板装傻。
这是尊严!为人师的尊严!怎么能让徒弟质疑他的魅力!
你看,过程虽有点意外,但这不就顺利用行动证明了他在二徒弟面前的话吗!
无花收敛起笑容,略微正色问洛飞羽道:“近来洛阳城基本安定了,京中……可曾给过你调令?”
洛飞羽神色一凛。
“你怎知……京中的人想要我离开洛阳?”
无花胸有成竹肯定道:“伊王的处置迟迟不来,三法司议是一回事,恐怕你赖在洛阳装聋作哑也是一回事。”
洛飞羽不由脸红:“我、我不是……!”
无花无情戳穿他:“你怕死,所以不敢走,是不是?”
洛飞羽:“……”膝盖中了一箭。
他埋头钻进被窝,闷声道:“我在洛阳城好好的,万一离个地图又给卡掉了,岂不是一条小命又没了。我又没什么远大的追求和志向,只想混混日子苟命而已,洛阳城百姓淳朴,在这里当个小土官不好吗?”
无花对他这种混吃等死的态度十分头秃,“你当初从大漠赶到中原,不也是长途跋涉,那时都不见你怕,你现在怕什么?”
这哪能一样啊!不知者无畏!
洛飞羽趴在被卷里哼哼唧唧。
无花觉得很有必要给他做做思想工作,“我只问你,你现在在洛阳当指挥使,依凭的是谁?”
洛飞羽心中答道:自是他那远在京城的裕王老爹。
无花又问:“若无人妨碍,为何你接管李凰竹的身份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