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代表着,她将以全新的身份活着。
雪纱忙提着裙子跪下,声音哽咽:“姑娘大恩,雪纱没齿难忘。”
江元依忙将她扶起来:“以后我还得多多仰仗你,切勿说如此见外的话。”
柳如惠是泸州盐商柳家的女儿,在七岁那年夭折了,但并未向外宣称。江家与柳家是世交,自是清楚。
她前几日,写信给柳伯伯,言辞恳切,还好柳伯伯并未介怀。再用亡姐的名讳,江元依心里也十分难过,可以她现在的本事,没有办法凭空捏造出一个人,却不让人发现。
雪纱破涕为笑,娇嫩的脸上挂了泪珠,自己忙将泪水抹去,然后拿出袖口处折叠清晰的几分信纸递到江元依手中。
江元依接过,细细一看。
雪纱坐到江元依身边,道:“近几日,我已走访过京城的所有赌场,这三家是经营不善,入不敷出的三家,都在想着怎么脱手。”
陈华生开的这家赌场,是这三家里面经营最差,流水最少的一家,最关键的是,他背后官场上的靠山倒了。这赌场早已摇摇欲坠,随时会瓦解。
江元依细手一指:“就买西街二十七号,陈华生开的赌场。”
雪纱又递出一纸:“这是小天他们搜集到的京城出老千最厉害的十几个人,其中名叫王继辉的这个木匠最为合适。
他出老千技术极为高超,已经被京城的赌场列为黑名单,而且,他家中老母和妻子都生了重病,急需钱财。”
江元依点头,看向雪纱:“王继辉就明日你和钱升去,今晚我们得去跟陈华生谈谈。”
雪纱点头。
三人走出门,就见钱升带了四个人高马大的侍从走来。五人拱手作礼:“老板好。”然后依次自我介绍:“柳东、柳南、柳西、柳北。”
雪纱愣在一旁,没反应过来,江元依戳戳她的腰:“柳老板,快答应着,叫你呢。”
钱升冲江元依拱手作礼之后,便转身离开。晓晴看着钱升肃穆的脸,心想,钱升哥什么时候也跟着小姐出来了?
*
西街二十七号,赌场门口挂着厚重的几道帘子,门口守着两个身材壮硕的守门,手里拿着粗粗的木棍。两人一见面前气势汹汹的来的一行人,立马面生横肉,举起木棍:“干什么的?!”
雪纱手背于身后,微扬起下巴:“叫你们老板出来,谈生意的。”
两个守门的自是知道如今这赌场是个什么经营状况,在看这女子,虽然年纪轻轻,但身着华贵,气质不凡,排场又大,极有可能是自己下一任的老板,立马端起笑容,狰狞又谄媚:“我这就带姑娘进去。”
掀开厚重的麻布帘子,就见里面乌烟瘴气,人声鼎沸。
有锦衣玉冠的贵公子也有赤身裸膊的农夫,个个吆五喝六,神色激昂,好不热闹。
这生意,可不像是个快到关门的赌场。
江元依后退半步,对柳东道:“去查查,今晚怎么回事。”
柳东轻轻点头,趁着人多,转身混入人群。
穿过喧闹的赌场,走过一条狭窄昏暗的甬道,再拐个弯,尽头那个守着两个刀疤男的房间,就是陈华生所在的地方。
刀疤男道:“请姑娘一人进去。”
雪纱指了指一旁瘦小的侍女,语气嘲讽:“这个都不行?”
刀疤男嘴角抽了抽:“当然可以。”说完敲了敲门,对屋里面道:“老板,有人来了。”
过了会,里面来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请进来。”
刀疤男打开门,屋里面光线昏暗,摆着几张上等紫木雕圈椅,陈华生坐在尽头,身边站着两个穿着暴露身姿曼妙的侍女。
雪纱莫名有些怯了,背后突然被人轻拍了下,她一回头,就见江元依黝黑的脸庞和明亮的眼睛。
雪纱深吸口气,抬步走了进去,开门见山道:“陈老板,你这场子,多少钱能卖啊?”
陈华生长了一脸横肉,眼睛斜长细眯,还挂了条刀疤,看起来有些吓人。雪纱强撑着不让自己露怯。
陈华生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这气度不凡的少女,伸出两只手指,声音低了些:“不多,两万两。”
江元依往陈华生看了一眼,眼中寒意闪过,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姨妈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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