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了她几次都没来,如今就亲自登门以示诚意。”
尤旋:“……”
她母亲为她的亲事,还真是操碎了心。
“算了,既然有梅姨跟着,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尤旋应着,继续分析自己的棋局。
——
樊氏见过姜媒婆出来的时候,心情不太好。
姜媒婆介绍的倒是比其他的媒人好些,但也强不到哪儿去。有个稍微看着顺眼一点儿的,仔细一问,大了她家阿贞十一岁。
这差别,樊氏实在有点不能接受。
春梅安慰她:“夫人别急,这种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我知道。”樊氏嘴里应着,但还是着急。
她其实很想找个能入赘的,这样女儿吃不了什么苦。但哪个好人家的儿郎,会愿意入赘商户人家呢?愿意的,都是些好吃懒做之徒,如何与她的阿贞相配?
樊氏叹了口气,对春梅说:“让马夫先回去吧,咱们俩四处走走,感觉坐马车有些闷。”
“夫人身子还未痊愈,会不会累着?”春梅有些担心。
樊氏笑着摇头:“没事,我也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走一走挺好的。”
春梅这才上前跟马夫交代,之后搀扶着樊氏在街上走。
原本一切风平浪静,谁知没多久,突然有辆骑着马驶过来,横冲直撞的,似乎受惊了一般,竟是朝着樊氏和春梅这边扑过来。
春梅情急之下去拉樊氏,躲过了那辆马车的冲撞。
春梅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胸口:“幸好咱们没坐马车,否则这么冲过来,只怕咱们的马车都得被撞翻过去。”
再看樊氏,她还是被冲撞到了,脸色惨白,一时间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夫人怎么样,您没事吧?”春梅关切地询问。
樊氏摇摇头:“没事,就是心慌了一下,我歇会儿就好。”
春梅扶着她去前面的巷口坐下,樊氏有些崴到脚,走路也趔趄着。看她这样子,只怕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正常走路,春梅便打算寻个路人帮帮忙。
看到巷子的那边有位青年男子走过来,春梅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前问道:“这位公子,我家夫人方才被马车冲撞,受了惊吓,又崴了脚,能否麻烦您去尤家跑一趟,让人派马车来接?”
说完还指了指方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再左转没几步路就到了。如果公子方便,还请麻烦一趟。”
徐正卿这几日一直在思考穆庭蔚跟他说的事,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突然被拦了去路,他下意识停下来,听了春梅的话,他垂眸看向坐在地上靠在墙角,脸色有些不好的妇人。
想了想,他道:“如果夫人脚腕伤的厉害,还是要尽早回去歇着才是,等马车来未免太慢了,我还是送送你们吧。刚好我如今也无要事。”
“这……”春梅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去看旁边的樊氏。
樊氏抬眸,看到眼前一袭青衣,芝兰玉树的男子,虚弱地道:“不敢劳烦公子,你能帮我们回去找人已经是万谢了。”
“夫人不必客气,还是我背您吧。”他说着,主动过来弯腰背她。
樊氏没料到这青年这般热心,笑了笑,趴在了他的肩上。
路上,樊氏琢磨着跟他搭话:“还没请教公子怎么称呼?”
徐正卿顿了顿,说出了自己如今的名字:“在下苏韶。”
“苏公子,是寄州人吗?”
徐正卿想了想穆庭蔚给的关于苏韶的卷宗,点头:“是,不过我家在城外。”
“家中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了。”
“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没想过成家立业?”
徐正卿顿了顿,随后苦笑一声,道:“暂时还没想过,父母供我读书不易,如今他们不在了,我只盼着早日金榜夺魁,光耀门楣才是正经。”
樊氏眸色又亮了几分:“公子是要参加明年春上的科举?”
“嗯。”
“那你现在也是个举人了,年纪轻轻的,也不容易。”
春梅在一旁听着她家夫人的话,哭笑不得。夫人这是瞧上人家公子了,想给姑娘做媒吧。
只是,也不知成不成。
其实春梅自己瞧着,也觉得这书生很不错。心善,又有才华,有抱负。
但是姑娘和离过,也不知道这公子会不会介意……
樊氏其实也有这样担忧,自然不敢直接点破。她只是觉得,自家女儿模样好,性子如今也不错。可以先什么也不说,只让他们俩见上一面。
没准儿,就瞧上眼了呢?
樊氏这么想着,让这青年送自己到落雁堂,并对着春梅使眼色,让她去芳芜院喊尤旋。
春梅到芳芜院的时候,尤旋一局棋还没结束。
看她慌慌张张的,尤旋把棋子放下,问道:“梅姨怎么过来了?”
春梅面露焦灼道:“姑娘,夫人方才在外面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