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人来人往,他在前面大步走,雁西楼在后面虚弱跟着,要是被传到网上,他岂不是要被喷死?岳棠鸥心想,我这来了医院反而要被喷可是得不偿失啊。
于是他瞬间做了决定往回走,心里还琢磨着雁西楼刚刚在病房里的那个“扶我”难道也是考虑到出门就要演戏吗?那他脑子转得还挺快。
不,极大可能是以前演戏演惯了。
雁西楼见岳棠鸥回来,还轻飘飘地看了对方一眼:“干嘛?”
岳棠鸥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一把拽过对方的手臂:“好啦,一定要我扶不要助理扶,那我扶就是啦。还不是因为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手冻得有点冰,怕冷到你呀。”
岳棠鸥说完这话,自己先默默恶心了一把。
他能明显感觉到被自己强硬拽在手上的手臂也僵硬了一下,一想到雁西楼也被自己恶心到了,岳棠鸥的心情反而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既然要演戏,那哪能自己一个人恶心!
不过要说雁西楼是影帝呢,只愣了一秒就调整了过来,侧过头冲他微微笑,“没关系,要冷我也陪着你冷。”
说着雁西楼的手便轻轻附上了岳棠鸥的。
“嘶——”岳棠鸥当即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加大了音量,“你!!!”
“嗯?没关系,有你在我身边,就算再冷,我的心也是火热的。”
“…………”岳棠鸥握拳给自己打气,不能输给这个狗比,于是尽量放柔了声音,“你手怎么也这么冰?冷吗?”
卧槽老子竟然忘了雁西楼挂了那么久的水手不冰才怪!故意的,故意的,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冻死老子了!!!
岳棠鸥倏地转过头对上雁西楼的视线,就见对方的眼眸中带着些微笑意——这一定是嘲讽!
岳棠鸥的脑子开始迅速地转了起来,想着怎么能不露声色地将这一成扳回来,却听下一秒雁西楼已经捂嘴咳嗽起来。
岳棠鸥:“…………”居然又被这狗比抢先了?
雁西楼咳嗽完后,还不忘跟岳棠鸥嘱咐:“你回去也喝点感冒冲剂,我怕传染给你。”
岳棠鸥简直想捶胸顿足啊,在走过护士台的时候,用余光瞥了眼几位护士小姐姐的神情,这次要输!
“没关系,我助理知道你病了,我肯定不放心要来医院陪你,所以提前给我买了药,我喝了才过来的!”岳棠鸥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用手想拧一把雁西楼。
嘴上输掉的,要用肉°体赢回来!
结果岳棠鸥第一下动手的时候没拧到肉,只拧到了衣服,第二下刚一动就被雁西楼发现了意图,然后被他将整只手牢牢地握在手里控制住了。
岳棠鸥在心里怒骂无数个卧槽,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冻掉了!
手上借着遮挡争斗了一番,雁西楼却还能语气温柔地继续说台词:“嗯,你也别太不放在心上,上次才刚刚病了一场,我很担心的。”
“嗯!”岳棠鸥硬梆梆地应了一声,假装抬起另一只手,在雁西楼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实则狠狠地拧了对方一下。
终于成功了!岳棠鸥的心里总算没那么憋屈。
雁西楼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电梯总算来了,两人步调不合地走了进去,在电梯门合上前,岳棠鸥还听到护士台那几个护士略激动的声音:“我没说错吧!是真的!”
“刚刚含情脉脉的对视啊……”
岳棠鸥心里郁闷了一下,含情脉脉的对视?哪有?他没表演这一项啊。
电梯合上的最后一眼,岳棠鸥看到了被他们落在外面的谢咚咚。
“你把你助理落下了。”
雁西楼没说话,就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岳棠鸥也反应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迅速地撤了回来。
岳棠鸥就开始搓手,雁西楼的手是真的冷,他跟握了个冰块似的。
电梯下行,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岳棠鸥的手还没搓两下,电梯门就开了。
岳棠鸥从电梯里走出来,看雁西楼,那意思:还要演吗?
雁西楼也回看了一眼:你说呢?
这时另一个电梯也到了,被他们落下的谢咚咚追了上来,轻声提醒:“外面可能会有人蹲。”
话音刚落,岳棠鸥熟练地挽上了雁西楼的胳膊,并且小声警告对方:“不准用冰冷的手拉我!”
两人装模作样地从医院走出去,一上了车,车门一关,他俩就跟磁铁似的,迅速从异极相互吸引调转成了同极相互排斥,一人坐一边,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挨着。
岳棠鸥听到谢咚咚交代司机回剧组,他诧异地问了句:“不回酒店休息?”
谢咚咚从后视镜上看了雁西楼一眼,见雁西楼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就轻声道:“还有戏没拍完,全剧组都等着呢。”
岳棠鸥闻言,下意识地瞥了雁西楼一眼,发现此刻的他似乎又憔悴了些。
“岳哥,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