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而那些或者爱慕或者想要和戈打好交道的人却开始落井下石了,各种气氛一起压下来,鳞在班上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从“不讨喜”变成了“受排挤”,到了后来,已经隐隐有了“受欺负”的迹象了。
鳞还是没有退缩,然而宫肆却隐隐担忧长久这样下去可不好……
不过这种日子并没有过多久,确切地说是非常短,有点太短了,鳞第二次“被欺负”的时候戈就坐不住了,拎小鸡仔似的把给鳞找茬的男声拎起来,狠狠摔了出去不说,还用他那一贯高冷的说话方式放话道:
“你们以为这是谁都能欺负的人吗?老子的使用者,你们少凑上来!”
非常“霸器”,镇压全场。
全班傻眼了。
一路峰回路转又路砖,饶是宫肆也猜不透故事会是这个走向:本以为器少爷第二天就巴不得认亲的,结果人家愣是假装高冷装了好些天,结果装得太成功了,引得都有人欺负鳞了,宫肆都担心这样下来鳞搞不好真的会受到伤害,然而下一秒,鳞就被找茬第二次而已,少爷自己就忍不住了。
宫肆:这是什么脾气哦!
溪流笑眯眯:“傲娇,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吧?”
“俗称的死鸭子嘴硬。”玛隆也在旁边一边看戏一边补充道。
他们现在在f班,少爷和鳞在教室里,而宫肆等人在门外:放完话,少爷就扛着鳞跑到这里了←这里平时没人,就上了几天课的少爷也发现这件事了;至于宫肆他们则是生怕鳞被揍,毕竟这两人的体格真是天差地远,少爷的体格一看就是练过的,而鳞……鳞他只是个可怜的文艺青年啊!一看就很文青的那种!
器少爷的体格太健壮,宫肆生怕自己也打不过,一条短信把隔壁班正在上体育课的玛隆也叫过来了。
唯恐错过任何细节的玛隆立刻拉着艾敏赶了过来,然而等到他们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器少爷坐在椅子上,一行清泪从他的左脸颊淌下,他的表情未变,只是平淡地说着:“……我就想让你哄哄我而已,对我说几句好听的。”
“小时候每次我受伤了,又或者是哭了,你都会哄我的,说得话那么好听,那么温暖,我很想再听一次。”
“我好怀念那段日子。”
“有一次我摔伤了,膝盖破了很疼,我哇哇大哭,你就很温柔的哄我,然后还把我背在背上,一直背到屋子里,我真的很怀念……”
看着屋子里手足无措的鳞,对比了一下两人的体型,玛隆凉凉道:“你也只能怀念一下了,鳞这小身板是不可能再把你背起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宫肆:……
无独有偶,鳞在屋子里也慌不择言说出了和玛隆一样的话:“那个时候你小小的,我一背就把你背起来了,现在这样……现在这样……”
器少爷的语气就更幽怨起来:“我一直很自责。”
“是我吵着想去游乐园的。”
“你是个爱安静的人,平时在家里的花园玩玩皮球就很开心了,更愿意在家里看书,是我非要去电视上看到的游乐园。”
“然后在游乐园还没看好你,让你遇到了坏人,失去了能力……”
“你离开我很难过,你被带去医院的时候,我被关起来了,等我再被放出来,你已经不在了。”
“后来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戈说着,垂下了眼睛,他的睫毛出人意料的长,不是上翘的那种,而是下垂的睫毛,颜色是褐色的,就像两面小扇子,在他的脸颊上打上淡淡的阴影。
他是真的伤心,他身上的伤感之浓厚,就连外面的宫肆等人都感觉到了。
这个时候的他体格再高大也没有用,他更像是个孩子,一觉醒来,最喜欢的朋友却消失了的无助的小孩子。
鳞怔怔地站着,慢慢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肩膀。戈一开始只是站着,半晌长臂伸出来,也从揽住了鳞的腰。
两个人就这样拥抱了一会儿,很久很久,然后,器少爷再次开口了:
“就是因为发现你消失了,我认为是自己没能力保护你的缘故,后来每天勤于健身这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可不许嫌我壮。”
鳞:……
宫肆&玛隆:……
***
器少爷又傲娇又爱撒娇,还有装可怜卖惨嫌疑,不过这一切只在鳞面前表现,等到他和鳞抱够了,重新推开教室门出来、看到宫肆一行人的时候,他又是一副高冷凛然不可侵犯的少爷脸了。
不过他虽然傲气却懂礼仪,撞破宫肆等人守在门外也没惊慌恼怒,反而是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矜持地微微垂下下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对鳞的关照,你们是他校内的好友,我知道你们。”
敢情这就是他对他们还算客气的原因,虽然这个客气的体现大概就是……第一次自我介绍的时候勉强对他们多讲了几个字。
宫肆:“不用谢。”
向全班宣誓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