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设了一个局,为的便是吴国将军手中的兵力,不惜大费周章叫荆博文迎娶卫国公主。然而转了这般大一个圈子之后,竟是被厉长生与荆白玉突然出现,打乱了计划。
“呵呵!”荆博文又是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才知道中计了,会不会感觉太晚?你可知道刚才我……我有多狼狈啊,简直丢死人了。”
孟云深双手攥拳,眯了眯眼睛,道:“就差一点子……”
荆博文头疼不已,道:“云深啊,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啊,我不会拖你后腿的,真的。”
“云深并非怕大王坏事。”孟云深揉了揉钝痛的额角,道:“只是怕大王沉不住气,会走漏了风声。”
“你这次回来好生奇怪。”荆博文去瞧他,道:“走的时候也异常匆忙,不知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孟云深叹息了一声,道:“大王若真想知道……”
“想!”荆博文立刻凑过来,道:“你告诉我罢,我必然沉得住气。”
孟云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云深先前得到一封密报。”
“密报?”荆博文好奇的问道:“难不成又是某个王爷侯爷要造反了?”
“并非如此。”孟云深道:“是关于太子殿下,荆白玉身份的密报。”
“玉儿怎么了?”荆博文道:“荆白玉的身份?这是什么话?他是我侄儿,还能有什么身份。”
“呵——”孟云深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云深此次外出,便是去见了荆白玉的亲生父亲。”
“你……”
“你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荆博文傻了眼,脑子里轰隆隆的。
荆白玉的亲生父亲,可不就是自己的兄长,当今的皇上?荆白玉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亲生父亲。
……
厉长生带着荆白玉,还有卫国公主与吴国将军从营帐出来。
走出不远,他当下便把那羊皮卷递给了卫国公主,道:“公主请过目,有了这卷陵川王的画押,公主与将军便可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
卫国大公主满脸的不敢置信,犹豫了两次,看了旁边荆白玉几眼,生怕厉长生一个小小的期门掌无法做主。
荆白玉负手而立,道:“厉长生说给你们,你们便拿着罢。”
卫国公主一听,赶忙双手捧过羊皮卷,眼睛瞬间通红一片。
“咕咚!”
旁边那吴国将军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厉长生与荆白玉的跟前,俯下身来便磕了三个响头。
那卫国公主大喜过望,见状竟是也要跪下,口里说着:“厉大人,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的主意,我们……”
厉长生不便去碰卫国公主,道:“公主将军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太子殿下仁义为怀,棒打鸳鸯的事情,是不忍心瞧见的,长生也不过是为了太殿下分忧罢了。”
荆白玉淡淡的说道:“是啊,卫国公主不必如此,我大荆与卫国向来交好,不过是顺手帮了个忙罢了。”
吴国将军扶着卫国大公主站起身来,复又抱拳说道:“太子殿下大恩大德,外臣感激不尽。若是以后但凡有外臣能帮得上忙的事情,请太子殿下与厉大人尽管吩咐!做牛做马亦会偿还太子殿下对外臣的大恩大德。”
“将军言重了。”荆白玉随和的说道:“将军重情重义,本太子佩服的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所以什么做牛做马的话,全不可再讲啊。”
吴国将军一听,顿时心中更为感激。
两个人将卫国大公主与吴国将军送走,厉长生这才淡淡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荆白玉回头去看他,道:“这么喜欢做媒人?”
厉长生摇摇头,道:“只是在想,或许眼下孟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荆白玉一听,忍不住也笑了出声来,道:“好像药效是差不多了,你这一次啊,又阴了孟先生,怕是要把孟先生给气死了。”
厉长生道:“这有什么办法,送上门的便宜,若是长生不捡,岂不是暴殄天物?”
孟云深突然给陵川王荆博文说了一门亲事,还火急火燎的,这事情听起来便奇怪至极。若是旁人听了,估摸着也就觉得纳罕不可理喻,但厉长生听了止不住便多想了一些。
在厉长生眼中,孟云深可不是一个会胡来的人,所做之事定然有长远打算。
厉长生笑着说道:“卫国弱小,其实并无什么可企图的。倒是吴国那位将军,虽然无有爵位在身,又是草莽出身,但如今手握众多兵权,的确是个可敲诈一番的对象。”
荆白玉道:“孟先生敲诈不成,反而被我们给截了胡。”
厉长生点点头,道:“卫国大公主与吴国将军对太子殿下感恩戴德,日后若是真有点什么,太子殿下也能多个人帮衬。”
荆白玉瞧了他一眼,轻轻咳嗽一声,道:“有你在我身边,还需要什么旁人的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