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现在他能捂着烧红的脸远遁十万八千里。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容允漂亮的肌肉线条上,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嗯。”
背对着哗啦啦的水声,肖深蔚此时无比感谢刚刚喝的那杯水。
再转过身时,容允已经冲洗干净披上了浴袍。
肖深蔚觉得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
然后他看着镜子前正擦头发的容允,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浴袍松垮的领口上。
那里露着半截锁骨,和一大片胸膛,头发上低落的水珠在上面划过一道水痕,隐没在了宽松的浴袍之下。
空气里白茶味道和薄荷清香混在一起,灯光温暖而昏黄。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
“过来。”
容允转过身,晃晃手里的电吹风机:“吹吹头发,当心感冒。”
“……哦。”肖深蔚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
肖深蔚从没见过这样的容允。
那个人正斜斜地靠在洗手台上,黑发湿润而凌乱地翘着,脸颊上还挂着水珠。宽松的浴袍敞着,只松松地系了条腰带,无端地投出一股子慵懒的危险来。
空气里属于容允的信息素味道浓郁地让肖深蔚有点心里打鼓。
他想起了早上被容允控着双手压在门上,种下标记时被对方信息素包裹着的那个瞬间。
然后容允朝他伸出了一只手:“怎么了?”
肖深蔚摇摇头,被拉着手腕到洗手台前坐下。
“呼呼呼——”
热风呼呼地吹过来,一只手穿过肖深蔚湿漉漉的头发按在头皮上轻轻按摩着。
肖深蔚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似乎是怕烫到他,容允总是用手拦在吹风机和他的头发之间慢慢地吹。
肖深蔚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背后,垂着眼睛认真给自己吹头的容允,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膨胀着,把他的心脏塞得满满的。
“想什么呢?”
额头被轻轻弹了弹。
肖深蔚眨眨眼,才回过神来发现头发已经被吹干了。
他起身按着容允坐下,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别动。”
容允愣了愣,然后弯起眼睛笑了:“好。”
肖深蔚被这个笑容闪得晃了晃神,才抿着嘴唇,学着容允的样子轻轻揉着容允的头发,隔着自己的手吹。
暖风扑在手背上,一开始只觉得热,没多久就把他的手背烫得有些刺痛起来。
“好了,我自己来吧。”
容允按住了他的手,拿过肖深蔚手里的风筒,拨着头发随便吹了吹,就切了电源收了起来。
“中午还要吃蜜汁烤肉吗?”
“……要。”
“好。”容允伸手拨了拨肖深蔚被吹乱的头发:“去客厅等我,很快就好——嗯?”
动作突然顿住,说一半的话被打断。
肖深蔚抱着容允的腰,顿了一下又迅速撤开,垂着眼睛什么都没说,一转身跑了。
容允举着手在原地,看着肖深蔚的背影愣了半晌,才弯起眼睛笑出了声。
客厅里传来一声:“不许笑!”
容允应了一声“好”,然后笑得更大声了。
肖深蔚虎着脸跑回来,看着眉眼弯弯,眼睛里像是撒了星辰的容允,愣住了。
然后。
“砰——”
浴室的门被甩上,肖深蔚红着耳朵又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犯规了犯规了他笑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
……
大雨下了没多久,天还没黑就已经放晴。
空气里尽是雨后特有的清新的泥土青草味道。
肖深蔚站在窗台上往外看了看,决定趁着天还没黑出去溜溜狗。
炭头这几天被拴在车厢附近怕是已经憋坏了,天天扯着嗓子嗷嗷。
宋溪送的罐头炭头很喜欢,所以肖深蔚一直没忍心告诉炭头那是狗罐头,而你是狼。
肖深蔚跟容允打了声招呼,便牵着炭头出了门。
然后他就后悔了。
炭头宛如一批脱了肛的野马,开始拖着他在城区里跑酷,怎么拉都拉不住。
大兴城内惊现狗溜人的奇观。
最后肖深蔚怒了,纵身跳上炭头的脊背拽着它的耳朵,一把将它的狗头按在了地上。
他捏着炭头湿润的鼻子,露出了尖牙,眼里翠色翻涌:“再闹,我就吃掉你。”
炭头抿着耳朵夹着尾巴呜呜了两声,乖了。
肖深蔚拍拍狗头,表示孺子可教,抬脚朝着夜市方向里走。
那边晚上会很热闹,最重要的是有各种小吃。
一路上肖深蔚满脑子都是夜市上的烤肉串炸鸡柳鸡蛋灌饼灌汤包,炭头也一直很安静。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路上的市民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肖深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