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时候看了看段青许,段青许十分淡定,全然不似她那么紧张。
她埋头兀自吃菜,不管那么多,成为最先放下筷子那个。
郑云暗暗叹口气,觉着这妮子真的不懂事,办这么一桌就是为了她,结果这妮子不会夹菜不会喊人,全让陈于秋挡着,傻不拉几地坐着自己吃,一点都不机灵。
可还是没多说,饭桌上不好谈这些,等回家了再教。
江怡其实明白这些道理,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思忖纠结了下,结账的时候,她主动去送段东成。
“段叔叔。”她叫了声,跟上去。
段东成没应,反倒是齐叔笑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几人走到天香楼门口等着。江怡回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齐叔说,“伤了脚真是不方便,走两步都困难。”
江怡看了眼严肃的段东成,点点头,中规中矩和齐叔聊了两句。
等陈于秋他们结了帐出来,一行人往停车的地方走,边走边聊,齐叔让江怡跟他们仨儿坐一车,反正都是同路。
出来聚餐,两家都没带司机,回去时是段青许开车。江怡没推辞,大方坐副驾驶,一路上和齐叔不住地聊天,父女俩则一直一言不发。
江怡觉得段东成不像是会找事的人,至少暂时不会,于是放了心。
从天香楼到金铭府都,她脑子里乱得很,直到车停时终于冷静下来,下车时她没跟段青许说话,与另外两个说:“段叔叔再见,齐叔再见。”
齐叔乐呵呵的,满脸笑意。
段东成则拧了拧眉,大概是不太乐意,不过没当着江怡的面表现出来。
前方的段青许依然镇定自若,转动方向盘,将车稳稳驶入自家的停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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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聚餐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常,以前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离这学期结束还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余下的几周里,江怡参加了一个英语演讲比赛,获得了校级奖励,她连同另外两名大三的学姐被选中参加下学期的全国比赛。
参赛之前她压根没想过能入围,只是去混学分而已,现在就跟中了大奖一样,为此兴奋了好几天。
城南分公司事情多,郑云没什么时间过来,有时候太忙了,周五还会打电话让江怡搭段家的顺风车回去。
江怡自然是乐意的,在这段日子里,两人过得十分愉快,白天上课,晚上回公寓,偶尔也会回宿舍。
她喜欢去公寓,不过不是为那啥,而是在公寓里两人能更亲密些,不会像在宿舍里在外面那么束手束脚的。
有两周的周末,她俩都没回金铭府都,就在公寓里窝一天,段青许把控欲愈发强势,老让她做一些难为情的事,江怡放不开,但到最后都半推半就了。
放肆过头的后果就是清扫起来麻烦,且她都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直视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地方,比如客厅里的沙发,比如主卧里摆花瓶的高桌子。
这样的时光甜得像蜜糖,且食髓知味,平淡又美好。
期末考试结束后,两人都没立即回去,而是要在这边多呆几天。
清晨。
被子拱动着,江怡热得厉害,从里面钻出来歇气,顺带伏下去亲了身下的段青许的脸侧一下。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