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两人各有所长,可陶天到底是二十一世纪学围棋的人,比对方多吸收那么多年的成果积累呢,所以后面便隐隐有了优势……
陶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觉得有些饿了,就退后到一边的藤椅上坐下了,片刻后,陶天忽然道:“王爷,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改日继续,如何?”
怿王笑笑,道:“好。”
华纤凌有些失望,怿王明明已经有了优势,干嘛不把姓宣的给堵死啊,可她也不好开口,因为看了这两人的半局,她才知道自己那点棋艺在怿王跟前简直不堪一击,可怿王却故意照顾了她的面子,这又让她有些小雀跃。
她的喜悦不能讲给其他人听,于是只好转移到陶晴这里来,道:“将军棋艺非凡,宣小姐有这样一个现成的好师傅,真是羡煞了我等。”
陶晴无语,某位兄长大人可是整天家嫌弃自己这个臭棋篓子呢,可嘴上还是说:“我棋艺粗鄙,大约是学不好了,幸而只拿它消磨工夫,并不指望靠着它做些什么。”
“本也没指望让你做什么。”陶天笑笑,又说,“匀匀刚刚看了半局,可看出什么来了。”
陶天当着众人的面如此问,自然不会是问他自己,那么问的就是怿王了,这话真不好说,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采取模糊战略,盯着平静的湖面,回答:“棋盘有什么好看的,纵横太过繁杂,还不如这湖水,清淡随意,却别有天地呢。”
话是说给有心人听得,那怿王虽然落子看似随意,不过也深谙纵横之道,只是他如今抱朴归元,过期了这种闲适的日子。
那华纤凌听了此话,歪着脑袋道:“看来宣小姐志不在此。”
陶晴点点头,懒得跟她说话,好看的小说:。
片刻之后,宣府管家让人撑着小船送饭菜上来。等他看清船上还有其他人时,已经靠近湖中央了,早被其他人看了个清楚,若此时再折返回去,实在是不妥,可要是送上去,碗筷确实是不够的,只能祈祷船里还有碗筷。
可等他上船,将饭菜摆上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了,因为这只是将军吩咐的那几道菜,可眼下贵人也忒多……
好在他从船里又找了几幅碗筷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没有空着。
陶天也难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本以为只有我和匀匀,就只依着她的口味点了几个菜,刚刚又在下棋,忘了这茬事情,现在离岸边有太远,往返也要花些功夫,所以就委屈各位了。”
怿王看了看桌上那四菜一汤,“将军这话倒教本王不好意思了,是本网擅自留下,反倒抢了令妹的饭菜呢。”
陶晴此刻被春天的大太阳晒得有些懒洋洋的,脸颊上还泛起了暖暖的红晕,一看就知道是太阳晒多了,她虽是有些犯困,可脑筋还勉强够用,心想,王爷大人您招招手不就有大批的山珍海味送上来了么?
关键是那华家兄妹也不表示一下就跟着坐上了桌,陶天官职在那里摆着,自是挨着王爷坐,华纤凌好歹是得了封号的郡主,于是坐在怿王另一边。
陶晴看着桌上的几道菜发愁,还别说,这几个确实是自己喜欢的,可一下子多出三个抢食的,前景很不乐观啊……
五个人围着张圆桌,谁都没有举筷,倒是怿王很自在地把筷子伸了出去,然后是陶天,陶晴也毫不客气,反正是我家的东西,我吃多少都应该,陶天为了营造舆论氛围,偶尔还会帮她夹一些她对面的菜。
当看着对面华纤凌跟前率先空下去的盘子,陶晴将脸往饭碗里埋了埋,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然后吃饱的怿王,和没吃饱的华家兄妹各自回了各自船上,陶晴就不明白了,他们两家的船那样大,船上还有下人在,为什么不回自家船上去吃呢。
陶天看了她一眼,问:“如何?”
“勾搭他很有难度,我觉得自己做不了王妃。”陶晴叹了口气,又问,“那上辈子宣匀是如何勾搭上的?”
陶天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将眼睛闭上了,“人家长得好看……”
“我觉得吧,怿王不是以貌取人之辈,你赶快说宣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就别想了,人宣匀对他有救命之恩。”
“哥哥,你要不要考虑去刺杀他一下,然后让我去救人?”
“……”
过了半天,陶晴才说:“怿王表面上来看,谦和温润,性子也随意得很,可根本里是因为没什么特别在乎的,所以,要勾搭这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嗯,关键是你又不能像现代女孩子一样,每天去他上下班的地方堵着送爱心便当。”陶天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装什么装啊?”陶晴皱眉,没有了耐心,“你今天带我过来不就是为了勾搭他么,却只让郑管家准备了这四菜一汤,不是在试探他会不会趁机回到自己船上去?还有,那个棋局,你明明站了优势,却又突然露出败迹,多半是因为又在哪里设了陷阱吧,然后又非不下完,真的不是在引诱他改天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陶天果然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