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偏的地方,交通也不方便,哪能住啊。”
“是啊,”晓梅说,“我知道那个地方,没个四五年别想通公交。”
伍原没听清晓梅说什么,他只听雪儿说完话,心里就开始琢磨。伍原听她那语气,表面上是不屑一谈,但内心里似乎是认同了。有了这个认识,伍原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心思到这里,他正想辩解几句,一旁的嫂子说话了。
“我看那地方不错,这个价位,也只能在那里买房了,想买在市中心你想都别想。伍原,我支持你,那地方我和晓松去看了几回,总觉得价格还是有些偏高,所以一时没下决心,想等价格跌一点再出手,没想到你倒先偷着买了。我计算过,那地方虽然有点远,但是如果有个小车,去市区也只有半个小时不到,我和晓松开车去也觉得不错,是吧,晓松。”
“嗯,嗯,”晓松轻声地应着,不敢有大的表情,生怕绊动了老婆那急于买房的神经。为了买房子的事情,他已经和老婆吵了好多回了。从内心里说,他比伍原更需要一套位于城区的房子,因为他在宁江市内跑出租,一家人就不得不在宁江市生活,可是要在城里生活,就得在那里有个窝。然而现在宁江市的房价高得吓人,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哪能买得起啊。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在宁江市租房住,可是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总还是让人心里不踏实。尤其是在夫妻生活当中,这就成了女人们抓住男人的一个把柄,只要她们哪天不开心了,就会祭起这个法宝——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嫁给你倒了八辈子霉了,还要在外租房子住,有本事你买个房子我看看。近几年来,看着身边的买房热日渐升温,伍原的耳朵都被这句话磨起茧了。现在看到伍原又买了房,而且就是身边的人,晓松就有一种预感,回去后,买房的问题又会不停地被提起,因而他想尽量在这件事情上低调。
此刻,晓松看着田敬轩和伍原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房子,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旁看田敬轩的那劲头,他恨不得要将伍原新房子的地面铺了几块砖,用了几袋沙都问清楚。此时在晓松听来,他们嘴里吐出的那些有关房子的字眼,个个都十分地扎耳。他心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恨不得搛起一块扣肉将父亲的嘴堵上。
心说:“爸爸啊,你光看你女婿买了房子你高兴,忘了你儿子还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吗?你儿媳妇早就耐不住性子了,看到房价一个劲地往上窜,周围的人都争着买房子,已经逼过我好多回了,让我回来找你们要钱买房,都被我敷衍地过去了,现在你这样在家里大说特说这房子的事情,不是在刺激她吗?”想到这里,晓松神情极不自然地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老婆,发现她脸上挂着冷笑,歪斜着眼看着他。晓松连忙低下头去,假装咳嗽了两声,端起酒杯,“来,来,爸,妹夫,你们干一个。”说完仰脖一饮而进,却不料因为喉管里一口气没调匀,酒和气在喉管内意外遭遇,晓松被呛得猛地咳嗽起来,一时间脸憋得通红。
趁这个机会,晓松离了席,他站到了一旁,侧过头用手掩住嘴,边咳边在想,唉,我这是何苦呢,想来这事拦也拦不住,就算现在拦住了,初八妹夫说了,要请全家去暖居,那时候买房子可就成了主要话题了,能逃得了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叹了一声:“唉,房子啊,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