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雪儿期待发生又害怕发生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她轻拥着池怀虚,感觉到池怀虚的身体正在起着一种微妙的变化。从一进房间开始,他的身体在激情的作用下慢慢地变得强大、硬硕、灼热,虽然池怀虚好像在极力控制着这种变化,他显然还在顾忌着什么,但是那种积极进取的决心摧毁了雪儿理智的堤坝。此刻,当雪儿完全放松身心,准备迎接爱的降临时,池怀虚忽然退缩了,雪儿感觉池怀虚的身躯忽然变得柔软起来时,呼吸也渐趋平缓。雪儿不由在心里轻轻地问了一声。“他怕什么呢?”
这一瞬间,房间里忽然静得可怕,雪儿甚至能听到池怀虚心灵的挣扎声,“我不能,我不能。”这三个字如鼓槌一般,重重地敲击着池怀虚的胸腔,他的话语虽然没出口,但雪儿好像已经清晰地听到了。显然池怀虚心里正在经历着痛苦的挣扎。
“没关系的,池哥,”雪儿睁开眼睛,爱怜地看着她的心上人,“雪儿是你的,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任何人都抢不走。”说完她紧紧地搂住了池怀虚,身子在他怀里颤栗。
但是,雪儿的努力并没有阻止事态的发展,她明显感觉到池怀虚的激情在减退。那份激情的来去,恍若钱塘江潮的起止一样,来时金戈铁马,赫赫然有金石之声,一旦入港却慢慢地平复了,渐至无声无息,那如山崩地裂摧枯拉朽的力量最后全融化进了绵软无尽的黄沙滩中,消逝于无形,。当一切归于平静,池怀虚侧过了身子,紧紧搂住雪儿,一遍遍地抚弄着雪儿乌黑的秀发,口中喃喃地说着情话。这让雪儿心里有些失望,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这样,两个人相拥着说了大半晚上的话,临近天明了才相拥着睡去。
、、、、、、
“田家村的下了啊,田家村的下了啊,那个女娃、、、、、、”也不知过了多久,雪儿听到了乘务员的喊声,才猛地清醒过来。。她扭头看了看窗外,一眼就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山前镇,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目的地已经到了。雪儿连忙站起身,拎起了行李。
下得车来,雪儿惊喜地发现妈妈施玉莲和妹妹晓梅居然站在路边等她,不由得高兴地叫了一声。晓梅看到雪儿下车来,高兴地跑过来接过雪儿手中的行李。嘴里叫着:“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我和妈妈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是吗,”雪儿边说边走到了施玉莲跟前,“妈,您怎么过来了,您看您,让晓梅过来接一下就行了,我又不是不会走。”
施玉莲开心地笑了,“没事,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说完盯着雪儿的脸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瘦了,雪儿,你瘦了好多。”
“哪里的话,”雪儿高兴地说,“我还是老样子啊,”说着开心地挽着施玉莲的手,朝家里走去。
让雪儿感觉到意外的是,父亲和晓松也在家里,进门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闹着家常,看到雪儿进门,一起站起来身迎了出来。
“爸,您在家呢。”
“在,在,”田敬轩手里拿着一根烟,只轻声地说了两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雪儿看。
“他能不在家吗,听说你今天要回,他昨天晚上都没睡好,说是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一家人团聚一下。一大早就上街去了一趟,买了好多你爱吃的呢。”施玉莲笑着说道。
“你还不是,还说我呢,在村外站了好长时间吧,让你们晚点去,你就是不听。”田敬轩埋怨一句,看到雪儿在堂屋坐定,便回头看着施玉莲,“也没问问娃儿过早了没有,去把那煨好的鸡汤盛一碗出来。。”
听到父亲这样说,雪儿连忙接口道,“爸,我早上吃了一碗热干面的,不饿。”
“那东西哪能饱肚子,”施玉莲说着就进了厨房,不一会就端出满满一碗鸡汤,拉着雪儿坐到了桌边。雪儿看了看碗里油亮油亮的汤汁和高翘出碗沿的两只熟透了的鸡腿,心中非常激动。因为在雪儿的记忆中,这些都是以前家里招待贵客时才会准备的,没想到她现在回家也能受到这样的礼遇。雪儿慢慢地坐在了桌边的条凳上,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份家的温暖和温馨了。
“妈,看你,我这是回家哎,把我当客人了。”
“你啊,就是我们家的贵客了,”晓梅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这鸡汤可是专为你的准备的,早上我只是尝了一口汤,差点就被爸爸骂死了。”
“你又乱说,”施玉莲嗔怪地说道,“你去,自己去厨房里添点吃,像是我们虐待你似的。”
听到施玉莲这样说,晓梅像是得了大赦,跳起来就跑到后面厨房里去了。她这一滑稽的动作惹得一家人都笑了。
雪儿刚想要喝汤,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离开了八仙桌,她走到门边,拉过行李,将事先买好的礼物拿出来,一个个的发了。最后她拿着一个电动剃须刀递给了田敬轩。“爸,今后你刮胡子就用这个吧,您那个刮胡刀都用了好多年了,好多地方都锈了,再说用起来也不方便,这个用着省事。”
“看你,又乱花钱,我一个农村老头子哪用得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