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姓丑恶的一面。这些事情在她生活的那个小村庄,在她以前生活的环境里是不会发生的,可是在这外面的世界里,却时刻暗流涌动,你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着道,难怪施玉莲说外面的世界有些险恶呢?雪儿不由得提醒自己,今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小心谨慎。
想到这里,雪儿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因为她转念一想,这只不过是一个偶然事件,太平世界里,哪能总遇到这样的事情呢。再说宁江市不是有池怀虚吗,到那里找到他,就什么也不用怕了。想到池怀虚,雪儿心情忽然变坏了。她的神情黯了下来,低下了头,心中在默默地呼唤:“池哥,你到底在哪里呢,你怎么不跟我联系了呢。”雪儿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自从上次在山庄上发现池怀虚送的书之后,雪儿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池怀虚的消息了,这让雪儿心中好不着急。一直以来,雪儿都觉得度曰如年。她一定要找到池怀虚问清楚,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跟她联系。是池哥变心了吗,是池哥不要雪儿了吗?这两个月来,雪儿一直纠结于这样的问题里,不能自拔。有时她又会想,池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想到这里,雪儿又不敢再往下想了,她连忙望着旁边的地上空啐两口:呸呸,你怎么乱想,雪儿,池哥不会有事的。
有时候雪儿会想池哥想得心疼,一阵阵揪心地疼。每当这个时候,雪儿就放下一切,抓起池怀虚送的书看,这样,心中的疼痛会神奇地慢慢减轻,直到消失,令雪儿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次数多了,雪儿也找到了其中的原因,因为她觉得这时手里捧着的不仅仅是一本书,而是一个有着池怀虚气息的物件,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温暖。即便是下雪的曰子里,这种温暖也能让雪儿感觉得到。在这种温暖的诱惑下,雪儿几近成了一个书痴,差不多一天到晚都是拿着书在看,雪儿就是这样在山上度过了一个严冬。
快过年的时候,她果决地跟靳师傅提出了辞职,并在年前将所有的私人物品拿回了家,一心一意在家里等着村里在宁江市打工的人回家过年,好向他们打听宁江市用工的消息。雪儿已经决定了,年后只要有一丁点机会,不管是跟着谁,一定要去宁江,她一刻也不能再等了,她一定要找到池怀虚。
可是家里人对她这一举动显然不很理解。初开始一家人都反对,雪儿辞职从山上回来的那一天,田敬轩甚至为了这件事拍了桌子。
“不行,你不能跑那么远去上班,你这样做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雪儿低着头不吭声,神情倔强。
施玉莲看到父女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她爱怜地看了看雪儿。说:“算了,你就别逼孩子了,现在她将工也辞了,再怎么说也迟了,就让她去闯闯吧。”
田敬轩见说服不了雪儿,只好无趣地起身离开。看到田敬轩转到厨房里去了,施玉莲走到了雪儿身边,拉着她坐下。轻言细语地说:“雪儿啊,你爸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这样呢,宁江市有什么好。你真决定了。”
“我真的决定了,”雪儿果断地说,“妈,我真的不能再在山上呆下去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我真的快要疯了。”
“算了,别说了,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就准备一个人去宁江市啊。”
“没有,我过年等她们回来,我去找她们帮帮忙。”雪儿脸红了红,撒了个小谎。
“我看这样,你姐春美不是在宁江市吧,过年里我去跟你大妈说说,让她带你去宁江市,你先去宁江市看看,觉得不好再回来,好吗。”
“好的。”雪儿说完起身回到了房间。
“姐,我支持你,”正在桌前趴着听收音机的晓梅见雪儿走进房里来,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你真勇敢。”
“你支持我什么?”雪儿推开晓梅,懒得理她。
“去宁江市啊,你可真厉害,你知道吗,刚才爸爸发脾气,我都吓了一大跳,从来没听到爸爸这么大声音说话,你一点都不怕,我佩服你。”
“你就别瞎掺和了。”雪儿心中有事,也不想和晓梅多说话,自顾脱了衣服准备睡觉。
“什么叫掺和,姐,你知道吗,你这一决定,也关系到我和前途哎。姐,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早就想到宁江市去玩了,我听人说宁江市可好了,到处是高楼大厦,外面都是马路,下雨天都不用穿胶鞋呢。你要是去了宁江市打工,我到时就可找理由去你那玩了。再说万一你将来在宁江市事做得好,我下学后,你也可以把我带去啊,我不就省事多了。”说完晓梅哼了一声,望着雪儿做一个鬼脸。
“想什么呢?”也不知过了多久,雪儿正想得出神,忽然感觉自己的肩头被春美撞了一下,连忙收回视线,侧过脸去。
“快进宁江市了,”春美朝窗外努了努嘴。
雪儿顺着她的视线向窗外望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车窗外不断向后飞逝的一望无垠的农田和青青的麦苗,还有那时不时出现又向后移的小村庄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地厂房和建筑工地。还有那远处高耸入云的建筑。
“这么快!”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