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儿这么一问,池怀虚一下子警觉了,他端起酒杯,想掩饰刚才的失态,“很好吃的,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啊。”见雪儿直楞楞地看着他,池怀虚连忙夹了一筷子菜到雪儿碗里。
“我要看你吃,我喜欢看着你吃,”见池怀虚恢复了常态,雪儿也开心了起来,她干脆放下了筷子,一下趴在桌上,歪着头望着池怀虚,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我可不客气了,把菜吃光了罗,”池怀虚也打趣似地看着雪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蓦然间,池怀虚忽然有一种买醉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在他眼里,雪儿是近乎完美的,而今越是感觉到这种完美,那种买醉的想法越是强烈,因为他怕接下来同雪儿的相处中他会控制不住,从而酿成大错,如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开始买醉,以期一醉解千愁。此刻的池怀虚忽然处于极端的矛盾中,一方面他沉迷于雪儿的美貌不能自拔,甚至有一种急切将这种美貌揽于怀中的冲动。一方面他又害怕因为冲动而对这种美好造成破坏,就像人们在一种美到极致而价值又颇高的瓷器或宝物面前,越是感觉它的美好,越是不敢碰它。此刻池怀虚感觉雪儿是一面镜子,任何有瑕疵的想法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唯有一醉,池怀虚再次后悔上山来。
不知在什么时候,池怀虚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他边喝酒边和雪儿聊着天,之前雪儿还偶尔能插上一两句话,后来就是池怀虚一个人说了。但是他只知道和雪儿在说话,至于后来说些什么,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这一顿饭,直吃得曰落西山,掌灯的时分才结束。
池怀虚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事后回忆起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又是怎么上床睡的觉。等他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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