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千言万语要对池怀虚说,可是临到要真真面对时,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了。雪儿犹豫了好久,电话机不堪长久的等待,清零了雪儿先前拔号的纪录,响起了盲音。雪儿不得不按下了电话机的接听键,重新拔号,这个时候她已经想好,不管怎么样,先拔通了电话再说,哪怕只是听听池哥的声音也好。
然而,当雪儿鼓起勇气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话筒里只有短暂的静默,紧接着传来的信息让雪儿几近绝望,“对不起,您拔的电话已停机。”雪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烦躁地按下了电话听筒,然后再次拿起,拔通了那熟悉的号码,不一会,那令人绝望的公式化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不起,您拔的电话已停机。”顿时,雪儿像是被人猛地抽去了脊梁,她颓然地将话筒放回话机上,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这就是自己这么多天来朝思梦想的结果吗,这就是自己焦灼的心灵一直想听到的声音吗,雪儿在心底里不停地问着自己,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攫住了她,她就像是一个落水的小女孩,一直以来同池怀虚的关系维系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雪儿抓住这根稻草不忍松开分秒,然而现在这根稻草却断了,雪儿只觉得整个身心没有了依托,莫名地往下沉,一种溺水的感觉让觉得呼吸都困难。
慢慢地,雪儿由无声的流泪变成了低声的啜泣,“池哥,你在哪里,池哥,你不要雪儿了吗?”一种声音不停地在雪儿心中响起,这声音那样的无助,让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呼唤,池哥,雪儿想你,你知道吗。
接下来的时间里,雪儿完全沉浸在一种失去池怀虚的悲痛中,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她只要有机会就会守在电话机前拔要那一串熟悉的号码,然而一次次地失望将她推向了深渊,当第二天上午十点,她最后一次拔打那个号码,得到的仍然是停机的信号时,雪儿彻底地绝望了。炎炎夏曰里,她仍感觉自己如陷冰窟,周身发冷,瑟瑟发抖。
雪儿病了,她躺在床上,懒得动弹,已经有几餐没有吃饭了。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在意,小江和小乐玩得不亦乐乎,对雪儿没有吃饭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因为她们平时一餐两餐不吃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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