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江城电视台荆楚大讲堂有玉儿的讲座,方斌早早下了班,买了一大包她喜欢吃的零食,吃过晚饭就守在电视前。
“玉儿,你别动!让俺来侍候你。”玉儿刚想起来收拾,方斌却把她按在沙发上。电视是25吋的彩色电视机,带家俱都是出租户的,房子里条件很简陋,方斌常常感觉亏欠了玉儿,从没说出来,只是闷在心底,以后挣钱了,一定要好好待她。
“经统计,你的讲座是最有人气的。”方斌一边说一边往沙发前茶几上摆吃食和茶水。玉儿当真袖了手,倦在沙发上,以手支颈,痴迷迷地看着他,柔柔地问:“你从哪儿看到的啊?”
“收视率啊?你没看到?”方斌在她身边坐下,绷着脸,在她鼻孔上轻轻括一下:“说你笨吧?你还不信。”玉儿顺势黏过来,吊着方斌的脖子,柔媚地说:“又哄我了吧?还没播出呢?哪里就统计出收视率了?”方斌狡黠地一笑:“我没哄你啊?真的!这次没哄你。”方斌一本正经。玉儿脸对着脸,馨香的气息喷到了方斌的面颊耳根,柔柔的痒痒的,风情万种,眼里要媚出水来:“哪里啊?我怎么没到?”方斌呵呵一笑:“我们家啊?百分百的收视率,还不是最有人气啊?”玉儿娇柔地一笑,用高耸的双乳撞一下方斌:“我就知道你又哄我。”方斌嘻嘻一笑:“也不全是哄你,你那么漂亮,那么有才气,怎么可能不是人气最高的?”又拍拍她的屁股,把她抱过来:“快看,黄媚娘来了!”玉儿噗嗤一笑,知道他在笑自己,偎在他怀里看着电视。
电视上的黄玉蓉端庄温婉,明眸皓齿,声音悠扬悦耳,举止从容优雅,一派大家风范,与黏在方斌怀里的小女人判若两人。方斌心里一乐,嘴上浮着促狭的坏笑,用手在她脸上摸了又摸,捻了又捻,玉儿先是忍着,以为他是在亲昵,等了半天不象,偏了头媚媚地问:“斌儿,你干什么啊?”方斌呵呵一笑:“没有啊?没戴什么啊?咋和电视上不象呢?”玉儿恍然大悟,脸一红,用胸脯撞他一下:“讨厌!你嘲讽我。”这是认识玉儿以来最重的一句话,方斌有点后悔了,把她紧紧地搂在胸前附着她的耳根说:“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哄你开心,不许生气啊?”玉儿柔情似水:“我知道!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真正生你的气,”又咬着他的耳朵喃喃地说:“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方斌心中一痛,用力搂紧了她:“玉儿,我们结婚吧?”玉儿沉默了半天不说话,方斌以为她睡着了,一动,她却悠悠地说:“现在这样挺好的啊?”
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终于停了,长江武荥河水位渐渐退去,江风老城区的积水也全部排干。方斌和熊思卉又租了两辆公交车,把所有装修点上的工人、芳达地产所有员工加上芳玉通讯的十几个女孩子,一起拉到了枫叶路枫江路。百多号人穿着白底红字的汗衫,打着芳达地产公司的旗帜,热火朝天地帮助商户和当地居民清理淤泥,整顿店面房屋,清扫垃圾。也许是爱看热闹,更多的市民可能是来看美女,前前后后围了一大帮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方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大家知道有个芳达地产就好。
“小方,熊董事长,来,喝点水。”上次方斌背过的李春城大爷带着一帮子人提着锡皮桶、竹篮等,送来冰茶、饮料、冰激凌,还有面包点心。大水退后,地上一遍狼藉,七月的太阳如流火,炙烤得地上热气腾腾,扑到人的脸上身上,汗溲溲的十分难受。喝一口冰水,凉爽爽的浑身舒坦。
“谢谢你啊,李大爷。”方斌喝一碗茶,真诚地说。
“说什么呢?要感谢你们啊。”李春城老大爷笑眯眯地,又拉过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胖胖中年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说:“这是俺们的居委会覃主任,那个是商户代表彭莉。”覃主任赶紧伸出手:“方总,我叫覃明,谢谢芳达公司,你们扶危济困、急公好义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方斌微微地笑:“覃主任和彭大姐客气了,我们做的事微不足道,不值得李大爷覃主任还有店主们这么记挂着。”
劳作了大半天的芳达员工们都停下来喝水吃东西,方斌放眼望去,熊思卉、黄芳、肖玟、傅悦、罗雯萍、尚亚琳加上几个卖波导手机的几个女孩子,哪一个都是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现在一个个穿着廉价的汗衫,手拿扫把,站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不由得可怜起他们来,嘴巴浮起捉摸不定的笑。
“笑什么呢?阴阳怪气的?”熊思卉好象身后长了眼晴似的,剜他一眼。尚亚琳没心没肺地笑:“方总,这么多美女,你看不过来了吧?”汤浊站在她身后,哈哈地笑:“尚美女,大家都不用看,看你一个人就够了,今天就你最漂亮了。”她今天来得迟,印有芳达地产的汗衫没有了,穿着白底兰花的连衣裙,着实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众人的目光一起射向她,饶是她大方活泼,也羞红了脸,拿起扫把就要打他,追得汤烛满场跑,方斌笑意盎然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出言阻止。跑累了,尚亚琳指着汤浊说:“死汤烛,你欠一顿揍啊?”
白宛文年纪大些,晓得青年男女那些事,笑眯眯地说:“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