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好!秘书长好!”王昌林副市长和林勇副秘书长穿着雨衣雨靴,走下汽车,微笑着扬扬手算是回答。.时近中午,虽然还在下雨,堤面上依然有许多人,王昌林快步走过,对身边的林勇秘书长说:“请市里来的专家过来。”这边向辉早已经跑了上来,赶紧说:“秘书长,我来通知吧。”扭头又向后走,早有武传县的工作人员把水文工程师胡良行和建筑工程师张群英、刘天宁请了过来。
“三位专家,我们是先听汇报,还是先实地踏勘一下?”王昌林停住脚步,征询他们的意见。
“陈县长张书记,发生管涌的地方多吗?有多远?”三个人简单一商量,年纪大些的张群英开口问。
“有三处,都隔得不远,经过紧急排险,现在大致稳定了,都在前面不远处。”张显仁一直在现场,熟悉情况,赶紧说。
“市长,秘书长,我们的意见,还是先到现场,看看武传县的同志们是如何处理的,管涌事关重大,瞬息万变,容不得丝毫闪失。”张群英谨慎地说。
“行!尊重专家组的意见。”王昌林副市长果断地说。一行十好几个人沿堤岸走了几百米,汹涌的湖水离堤面不到一米,激起的浪花打到了人的身上脸上,被层层彩条布阻遏,又退了下去,不过几分钟又涌了上来,往复不绝,十分让人担心。
“坝身或坝基内的土壤颗粒被渗流带走的现象称为管涌,也是指在汛期高水位情况下,堤内平地发生‘流土’和‘潜蚀’两种不同含义的险情的统称。这种险情在江北省一般叫翻砂鼓水,在赣省叫泡泉。在渗透水流作用下,土中细粒所形成的孔隙通道中被移动、流失,土的孔隙不断扩大,渗流量也随之加大,最终导致土体内形成贯通的渗流通道,土体发生破坏的现象。”张群英一边走一边给王昌林市长进行科普,“管涌发生时,水面出现翻花,随着上游水位升高,持续时间延长,险情不断恶化,大量涌水翻沙,使堤防、水闸地基土壤骨架破坏,孔道扩大,基土被淘空,引起建筑物塌陷,造成决堤、垮坝、倒闸等事故。”
“嗯!成因和危害我大致明白了,你简单说如何处理?”王昌林副市长一边说一边随带路的同志下了堤岸,向堤腰堤脚走去。早有工作人员递上了一根竹杖,走起来稳当多了。
“抢护管涌,基本思想是临截背导,导压兼施,降低渗压,防止渗流带出泥沙。”张群英一边说一边来到一处管涌边,只见在冒水孔周围垒起了土袋,筑成了围井,井壁底与地面紧密接触,井内按三层反滤要求分别铺垫沙石或柴草滤料,在井口安设了排水管,将渗出的清水引走,以防溢流冲塌井壁。
“怎么样?武传的同志们处理得正确么?”王昌林副市长看着弯腰捡拾沙砾的张群英,急切地问,旁边陈忠平张显仁还有一大帮武传县的抢险人员全都睁大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张群英没说话,接过旁边一把铁锨扒开底层泥土,又等了一会儿,水流逐渐清晰,才高兴地说:“武传的同志们处理得完全正确。”大家一起松了口气,“不过,一般来说,长江中下游平原属于冲积地层,上面是粘姓土,往下是粉砂、细砂等,砂层间也有粘姓土夹层的,再往下则是砂砾及卵石等强透水层,在河床中露头与河水相通。”张群英接着说,并掏出纸笔随手画了一张草图,有四层,“在汛期高水位时由于渗水流经强透水层压力损失很小,堤内数百米范围内粘土层下面仍承受很大的水压力,如果这股水压力,冲破了粘土层,下面的粉砂、细砂会随水流出,在没有反滤层保护的情况下,从而发生管涌。”
张群英一边说一边和同行的两位专家还有武传县的同行简单商量了几分钟,“签于此处管涌面积比较大,我们专家组建议,”张群英指着周围说,“在冒水孔周围,再用土袋围成两道低堰,外围用沙袋夯实,面积可以适当地扩大一点,以保证足够的压力。”
“行!专家组的意见就是命令!”王昌林副市长果断地说,“忠平同志,显仁同志,赶紧执行吧。”武传县的同志们赶紧行动起来,一队队的民兵、消防战士,还有机关干部,当地居民,络绎不绝,背来沙袋、块石,按工程师的要求垒好。
“市长,秘书长,还是先回临时指挥部吧?”张显仁书记在旁边小声说。王昌林一看,命令正被有条不紊地执行,自己站在这里反而碍事,当下也不矫情,爽快地说:“行!我们去开个联席会议,讨论决定下一步的防汛工作。”
临时指挥部就在不远处乡排灌站里,先草草吃了一碗面条,接着开会。
“同志们,市委市政斧派我和林秘书长来武传指导防汛工作,是对我们极大的信任。从今天开始,我和林秘书长与大家同吃同住同值班,水不退,决不回去!”王昌林副市长的话简短有力,获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王昌林用手向下压了压,头向旁边陈忠平县长和张显仁书记偏了一下。“武传的同志们,工作很到位,措施也是得力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好。”两位武传的主官就眉头舒展了。
“不过,今年的防汛形势不同以往,情况很严重而且可能还会持续恶化,大家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