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最重情意……”
洛芷珩忽然忍不住,满腔的怒火和讥讽的嘲笑,让她声音极其尖锐的冷笑道:“伤心?他有什么好伤心?他的心是不是长得也太偏了?他的正室夫人此刻性命垂危,就期盼着临死之前能见他一面,他却在这里伤心?他为谁伤心啊?你母亲?你母亲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下做的贱妾罢了!他对一个贱妾都能如此重情重义,又为何独独对他的正妻如此刻薄绝情呢?你别和我说重情义这样的话,这个词,用在穆王爷身上,简直是被糟蹋了!”
“洛芷珩!你说话注意一点!毕竟母亲已经过世了,你不应该在这样羞辱她。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人的死去更令人伤心的呢?穆云诃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的,他怎么会让你来闹腾?”穆云锦受不了洛芷珩的尖锐和话语,就算母亲做过许多的错事,可是她都已经死了,为什么就不能过去呢?他们不是已经原谅母亲了吗?他们甚至同意不讲母亲碎尸,为什么忽然又变了呢?
“穆云锦你少和我大呼小叫的,我也用不着你的教训和指责!你和你母亲一样,虚伪做作的令人恶心!我看见你都会觉得厌恶,你没资格提穆云诃的名字,全天下,就你最没有资格!”洛芷珩无法克制自己起伏的心情,她狠狠的看着穆云锦,那目光简直如同豺狼虎豹般凶残尖锐。
“你究竟是怎么了?”洛芷珩的目光让穆云锦觉得全身冰冷,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当天是洛芷珩亲口说放过李侧妃的,他以为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随着母亲的死而烟消云散了,为什么今天的洛芷珩却这么的尖锐和犀利,那眼中浓郁的仇恨和愤怒,让穆云锦只觉得无法喘息,压抑,痛苦,难过。
穆云锦下意识的伸手抓洛芷珩,却被洛芷珩狠狠的甩开,穆云锦的声音也变得冷:“洛芷珩你闹腾什么?我母亲正在孝期,你就来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洛芷珩怒极反笑,强忍着给穆云锦两巴掌的冲动,怒不可遏的怒骂一句:“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自私自利,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骂我?”穆云锦目光阴冷了下来,甩开了扶着他的人,几步踉跄的冲上前,一把抓住了洛芷珩的手腕,将她拽的靠近了自己,他眼底有矛盾的爱恨,狠狠的道:“说清楚,我怎么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自私自利了?今儿个你若说不清楚,别说见父王,就是这个大门你也都出不去!”
“穆云锦你也别威胁我,拿开你肮脏冷血的爪子,和你那个父王一样冷血无情的混帐。你以为我洛芷珩是被你们豺狼一般的父子两个吓大的呀?我就告诉告诉你,何为做人的真谛!你有一个禽兽不如的母亲,有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也难怪你如此的混不吝,分不清是非。”洛芷珩瞪圆了眼睛,丝毫不惧怕的厉喝道。
“洛芷珩!”穆云锦咆哮一声,她一再的辱骂他的母亲和父亲,穆云锦的拳头攥的嘎嘣嘎嘣的响,强忍着不让自己一怒之下,将她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给打碎。
“你母亲按照圣旨是绝对不可以留下全尸的,你不知道吗?是穆云诃宅心仁厚网开一面,不然你以为我一句话真的就能让你母亲死后留下个全尸吗?你以为我真的有能耐顶住皇帝的盛怒吗?穆云诃为你做的,他成全了你的孝心和孝顺的名头,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他对你是不是有恩?”
“我刚刚来这里,是不是有礼貌的让人通报了?是你们家这群狗,横竖拦着我,说出来的话简直不是人话,我礼貌有加,他们却兵戎相见,我又何必对他们客气?你却口口声声说我来闹。我是来闹的吗?你以为我洛芷珩没事会大半夜的来你们这个狼窝闹腾?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口指责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天是我冒着危险,提你母亲开口求情,一力承担下来了承受皇帝怒火?你母亲是怎么对我的,你究竟又知道多少?她里里外外对我和穆云诃多少次的陷害、逼迫和谋杀,你又知道多少?我甚至放下一切恩怨,只因为你是穆云诃的哥哥,他对你不忍心了,我就愿意妥协,可是你敢说,我那天的妥协,对你而言,就不是义气?”洛芷珩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她恨也强烈,爱也分明,目光咄咄逼人的明亮犀利,言语气势汹汹的尖锐在理,简直让人无话可反驳一句。
可洛芷珩还在说,她的愤怒全部化为尖锐的言辞,无形之中的刺向穆云锦:“我今天见到你,有没有说王妃已经病危?她就想要见王爷一面?你母亲已经死了,你知道在乎知道看重和伤心,那你有没有想过,对你有恩有义的穆云诃,对你怜悯慈悲的亲弟弟,他的母亲现在也在命在旦夕中徘徊?可能下一刻,他的母亲也要离开人世!”
“你只顾着你的伤心,你只在乎你的母亲,你只知道你的父王重情重义,可是你现在看看,你是怎么对待穆云诃的?你敢说,你不是狼心狗肺?你敢说,你不是猪狗不如?你敢说,你不是自私自利吗!你敢吗?穆云锦,你摸着良心,摸摸你自己的心口,那里是人的热,还是畜生的冷?!”洛芷珩步步紧逼,手指戳在穆云锦的胸口上,将穆云锦逼得频频后退,洛芷珩却毫不退让,她的厉喝也不大,但气势庞大,威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