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摇曳,变幻莫测。
众人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西王母身后有无数金光扩散,光离陆怪,熠熠生辉。
明明诸神站在室外,沐浴在阳光之下,西王母身上却弥漫着一种神圣的光辉,比高空的旭日还要耀眼几分。
“近日天界风波不断,幽华办事不力,蟠桃园的蟠桃不翼而飞,我正为此事忧心,将幽华处置,却不知你这里也不太平,委实让四界的人看笑话。”西王母的话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声音不高,却让每个人心头一颤,看热闹的心情收敛,将眼中的情绪全部隐匿。
君毅站在西王母身边,气势不减。他身后虽没有光华闪耀,却胜在淡漠的气质。他顺着西王母的话,道:“蟠桃园的事,君毅有所耳闻。如此大批的蟠桃失踪,不似人为。且看守蟠桃园的侍卫无故失踪,甚是蹊跷,该是集体逃窜,蓄意而为。”
地面的朱七将一切听的分明,心中暗憷:‘蟠桃园外的侍卫,该是尹源动的手脚。’
围拢的人各有所思,蟠桃园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却碍于西王母的颜面,明面上没有人大肆宣扬,只是每个人心中有数。
这算是天界最大的耻辱了,怪不得西王母责罚‘爱将’碧芳。
朱七心中烦躁,天界最权威的两人都在,她一个小小人物如何能硬碰硬。
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
从五个女人的下场来看,必定有人躲在暗处。
敌在暗,我在明,已是大大的不利。
‘蓄意逃窜’四个字可重可轻,从君毅口中说出,若是西王母无法寻到罪魁祸首,寻不回蟠桃树,无异于说她毫无法度,管理不了天界琐事。
果然,西王母冷冷一笑,道:“此事暂且作罢,君毅还是说说眼前是怎么回事。”
神君同样冷凝着脸,清冷道:“君毅也不清楚,许是我的侍妾惹怒了朱七,让她情绪失控,才有了今日的事。”整个神君殿被烧,他眉头未皱一下。
朱七挑眉,深深的望了神君一眼,料不到他会帮自己说话。
西王母秋波明媚,低头,目光直刺刺的望向朱七,无形中带着审问的口气:“朱七,怎如此胆大妄为,即便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能在神君面前放肆。看来,碧芳被处置,没有一个人熟悉天界法度的人,来管理神界秩序,实在不妥当,。琴韵,明日让人将碧芳放出来,让她务必在一个月之内查明来龙去脉,不然,她知道本宫的性子。”
“是。”琴韵领命,恭敬的作揖,余光瞥一眼朱七,带着探究。
西王母看似温和,实则是断了她的后路。翡翠玉牌是在暗地里交付的,没有证人,所以只要她不拿出来,便于西王母没有任何瓜葛。
明知西王母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朱七却装作听不懂,泪水突然溢出眼眶,委屈道:“王母娘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且说是何事,既然与神君牵扯上,可要如实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可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西王母凤眸一挑,寒光乍现道。
顿时,朱七重重点头,眼中的委屈化作一片汪洋,泪水稀里哗啦的滚落。
幽华在西王母出现的时候,立马狗腿的跟在身后,一张僵尸脸板着,却在看到朱七泪洒长衫时,眼皮抽了抽,强忍住笑意。
且凌波、青鸾、吴媚、魅姬,王寒,许允,齐齐站在一侧,这些天界下一代豪杰,代表各方实力,单从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气势来看,胆小的连站在面前腿脚都会发软,还如何条理分明的将事情说清楚。
朱七胡乱将泪水擦了擦,随后用术法将五个晕厥的女人拉在身后,拼劲全力飞到高空,站在神君与西王母面前,哽咽道:“那日比试,我处在昏迷之中,被神君驱逐出府,被世人嘲讽,我毫无怨言。无法胜任书童一职,反而让神君忧心,朱七自愿出府,灰溜溜的从后门离开。本以为离开就没事,却不想后来发生一件人神共愤之事。”
朱七喘息一声,深呼一口气,继续急切道:“我有一小妹,资质愚钝,修行两千年,仍是五岁孩童模样,好在上天垂帘,她生的粉雕玉琢,极为讨喜。那日,却被神君的侍妾记恨,说我圈养女子,以后要送上神君的龙榻,攀附青云之路。王母娘娘,一个五岁的小女娃,也能让人记恨,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莫说仙界仙子通情达理,却与人间的泼妇总是不同的。她们对一个五岁的娃娃下手,手段狠辣,如今朱璧生命危在旦夕,命悬一线,我如何不激动。”
朱七声音哽咽,且透着明显的怒气,说道朱璧之时,一种痛彻心扉的悲凉从她身上散发,让人无端相信她的话。
朱七一番话说的断断续续,众人却听清楚她的意思。
一时间,望向神君与那五个女人的目光,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觉得五个女人可怜,听朱七的言辞后,同时叹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朱璧如何了?”西王母收回眼中的寒光,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朱七。
“她中了蛊毒,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