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请客。好好的和坤伯喝一杯。不醉不归。”赵长枪由衷的说到。
坤伯刚想说几句客气话。却看到从大酒店的门口呼啦啦走出几十口子警察。前面几个警察抬着一个年纪略大的中年人。中年人满身是血。脸色苍白。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凶多吉少。
在这几个警察的身后还有一个警察背了一个身体软塌塌的年轻人。看來年轻人受伤也不轻。
坤伯眼尖。一眼就认出被人抬着的人赫然是燕京市警察局长关海涛。自己在政法口工作的那位朋友可是曾经亲口告诉他。今天关海涛也会赴宴的。怎么忽然被人打成这样了。是谁这么大胆。胆敢将燕京市警察局长打的死活不知。
“那不是市局的关局长吗。是谁将他打成这样。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简直无法无天了。”饶是坤伯一向沉得住气。也情不自禁的说道。
赵长枪耸耸肩。两手一摊。苦笑一下说道:“坤伯。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坤伯彻底无语了。他脑子都有些迷糊了。有些搞不清状况了。赵长枪是无法无天。但让他拎不清的是。赵长枪枪击警察局长。为什么到现在还好好的和自己聊天。那些警察为什么不会抓他。
郑欣欣嘴巴更是张成了O型。再也说不出话來了。
这时一辆八成新的悍马停在赵长枪身边。钱其强示意赵长枪上车。赵长枪和坤伯道声别。然后拉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车子一阵轰鸣。疾驰而去。
自始至终。坤伯看到那些警察根本就沒过來盘问赵长枪。甚至连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直到车子走远。郑欣欣才从惊呆中恢复过來。冲已经消失在车流中的悍马喊道:“赵长枪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
“行了。大小姐。车都开远了。我们进去吧。”坤伯对身边的郑欣欣说道。他们刚要举步朝酒店大门走去。电话忽然响了。取出电话一看。电话正是他在政法口工作的那位朋友打來的。
他那朋友就对坤伯说了一句话。他不來吃饭了。赵长枪的事情。他管不了。并且让坤伯也别白费力气了。事情大条了。
“可不大条了。连警察局长都敢打。比老子当年猛多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坤伯摇摇头。拉开了后车门。示意郑欣欣上车。然后自己也钻进驾驶室。车子启动。缓缓离开。
赵长枪沒有被钱其强直接带到解总。而是被他领到了钱老爷子的家中。燕京市一个不起眼的小院中。
这是一栋三层的别墅式小楼。楼下有一个宽敞庭院。庭院中心一个小型观赏性水池。喷泉淙淙。锦鳞游泳。围着院墙种着一圈法桐树。树影婆娑。枝叶摇摆。环境非常优雅。好像和喧嚣的燕京市隔绝的世外桃源。
大铁门外有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战士。身体标枪一般的站立着。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由钱其强带头。众人当然不会受到什么阻拦。几个人进了别墅后。和钱其强一起的几个年轻人留在了一楼客厅。而赵长枪则被钱其强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赵长枪便在这里再次见到了钱老爷子。钱老爷子仍然是老样子。满头白发。但精神很好。面色红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年轻人。你终于來了。”
钱老爷子看到赵长枪后。并沒有从椅子上站起身來。只是抬起头笑呵呵的对赵长枪说道。
“老爷子。我又给您惹麻烦了。”赵长枪摸摸后脑勺。有些矜持的说道。不知为什么。他见到老爷子后。不但沒有一点紧张感。反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仿佛老爷子就是自己家里的长辈。他有种见到自己亲爷爷的感觉。
也许是老爷子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的原因吧。赵长枪心中想到。
“你小子的确能惹祸。不过那个关少平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年我可沒少听到他的劣迹。不过你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关海涛可是燕京市的市局长。你敢朝他开枪。这事情恐怕连我都作难啊。”老爷子摆摆手说道。
钱其强沒有说话。默默的给爷爷和赵长枪分别泡了一杯龙井。便起身离开了房间。临走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在回家的路上。钱其强已经将赵长枪枪击关海涛的事情告诉了老爷子。
找长枪心中咯噔一下子。他之所以敢朝关海涛开枪。一个是他太痛恨关海涛耍手段。给李朝天量刑过重。最后枪决了他。另一个就是感到老爷子肯定能将这件事摆平。
现在老爷子竟然告诉他这件事有些难办。难道自己真要为此事买单了。
赵长枪心中忐忑。但脸上神色却一点都沒有变。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说道:“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