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先将一对前腿搭在车斗上,然后后腿一蹬便跳到了车斗里。这夯货腿上的子弹被取出后,虽然裹伤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但是痛苦却减轻了不少。这点痛对皮糙肉厚的十九次郎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几乎没有影响到他的动作。
童小军将王四麻子直接扶到了后车斗上,让他和十九次郎在一起,然后他自己则上了驾驶室。没办法,赵玉山的驾驶室只能装的下两个人,只能委屈一下王四麻子了。
这可苦了王四麻子,一路上,他看看十九次郎脑袋顶上那明晃晃的匕首,就感到心惊胆寒。生怕这夯货会在自己身上来一下子。十九次郎腿上的伤可是他给打伤的。
好在十九次郎训练有素,虽然知道打自己的凶手就在面前,但是没有赵玉山的命令,它没敢擅自行动。
赵玉山绕了点路,将王四麻子直接送到了医院。赵玉山虽然痛恨他打伤了十九次郎,但是现在他已经受到了惩罚,赵玉山当然不会再为难他。不但将他送到了医院,而且给他留下了一万块医疗费!搞得王四麻子一个愣一个愣的,实在有些看不透赵玉山了。
童小军虽然感到有些肉疼,但是他怕自己一说话,姐夫会马上让他下车,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夫将一大摞通红的钞票交给了王四麻子。
有童小军指点,东风轻卡很快便到达了向少杰的藏獒养殖场。养殖场的大门洞开着,高大的围墙里面灯火辉煌,不时传出藏獒的嘶吼声。
“咦?大门怎么开着?”童小军奇怪的问道。
“管他的,进去!”赵玉山一脚地板油下去,东风轻卡嘶吼着冲进了养殖场的大门。
等童小军看到养殖场院子里的情况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只见养殖场里灯光全开,将院子里照耀的亮如白昼。迎着大门的方向放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油头粉面,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轻人,嘴里斜吊着一根纸烟,淡淡的青烟从他嘴边扶摇直上。眼睛眯缝着,大概是被烟呛的。
年轻人的前面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茶杯一壶茶,茶杯中烟雾迷蒙。最打眼的是,在茶几上竟然还放着两把黑漆漆的手枪!
年轻人的两边则一字排开二十几个人,每个人的手中都牵着四只膘肥体壮的大藏獒,铁链晃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好像正在蓄势待发的士兵一样。
东风轻卡冲进院子后,丝毫没有停留,而是径直朝年轻人的面前冲了过去,好像要将年轻人碾压在车轮下!
年轻人两边的人不禁勃然变色,但是看到坐在那里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后,他们还是稳住了自己惊慌的情绪。
赵玉山能猜到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牛逼哄哄的年轻人肯定就是向少杰,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让东风轻卡从向少杰身上碾压而过。
直到东风轻卡离向少杰面前还有七米左右的时候。赵玉山才猛然一脚将刹车踩了下去。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东风轻卡的车轮带起一片烟尘。
车子最终在距离向少杰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
虽然赵玉山刚才玩的这一手够惊险,但是此时已经进入战斗预备状态的童小军肾上腺分泌过多,不但没有感到丝毫害怕,而且兴奋的浑身战栗着问:“姐夫,怎么停下了?不撞死他?”
“我去!”赵玉山差点被自己的小舅子吓着,自己刚才也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向少杰,如果真这样将他给撞死了,那可是蓄意杀人!恐怕就连枪哥也救不了他。
“下车,将十九次郎放下来。”
赵玉山说着话,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迈步走到了向少杰面前,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又扭头看看站在他左右的二十多个人,还有那些蓄势待发的藏獒。
向少杰和他身边的人也对赵玉山怒目而视,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都凝重起来,人们连句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句话不合适,便成了大战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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