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用你手中的力量,那会给你的人带来灾难的。”于大彪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于大彪知道毒龙会的事情,他怕赵长枪会将那波人也用到平川县,如果那样的话,很可能不但会给赵长枪带来灾难,还会给毒龙会的兄弟带来灾难!现在的平川县可不是当初的夹河市。
在夹河市的时候,于大彪是公安局长,俞茵沁是市长,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往深里追究毒龙会的事情,而书记孙健又不管事,所以毒龙会才会一直平安无事。
可是现在赵长枪现在才刚到平川县,各方面的关系还没理顺,如果有人发现赵长枪和毒龙会这么一股社会力量有瓜葛,而紧紧咬住不放,很可能会将赵长枪控诉成犯罪团伙的大头子。
“于局,放心吧,我的那些兄弟现在可都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别忘了,我们身后可是站着十几个亿的老百姓!我们会怕那些犯罪分子吗?”赵长枪郑重的说道。
其实赵长枪早已经做好了让龙辉集团兄弟出手的准备,但是什么时候出手,以什么身份出手,就要看事态的具体发展了。
于大彪听了赵长枪的话,不禁一阵苦笑,他们的身后站了十几亿的老百姓是不假,但是他们总不会站出来和犯罪分子真刀真枪的开火吧?一旦和犯罪分子宣战,靠的还是警察,但是现在他们手中的警力明显不够!
于大彪虽然有些担心赵长枪,但是也知道赵长枪的本事,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和赵长枪聊了几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赵长枪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驱车赶往赵天成的家。
赵天成的家位于平川县郊区,一座老式的四合院,土胚的低矮院墙,墙头上已经长了零星的狗尾巴草,在轻风中不断摇曳,好像在诉说这个家庭的不幸。
四合院内正北面是五间瓦房,虽然也算宽敞,但是和周围一些两层甚至三层的小洋楼比起来,还是显得寒酸了很多。
小院外面的大门口摆放了两个花圈,落款是平川县公安局刑警大队,花圈上花花绿绿的纸花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好像在吟唱着一首凄凉而又寂寥的英雄之歌。
老式木质的大门框上用白纸写着一副对联,上联:千里青山埋忠骨,下联:万丈碧海葬英魂,横批:烈士远行。笔体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看来是请村里的土书法家撰写的。
大门外的小空场上已经挺了几辆车,赵长枪能猜到肯定是县刑警队的车。
赵长枪下车后,看着门外的凄凉,心中不禁有些发酸。赵天成当了半辈子警察,没想到家里竟然这样清贫,就连葬礼都这么寒酸,还不如普通老百姓的葬礼。普通老百姓逝去,儿女至少要请一个锣鼓哀乐队吹打一番,可是赵天成的家中却听不到哀乐的声音,只有隐隐传出的哭声,而且是苍老的哭声,听声音就知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长枪轻叹了一口气,从后备箱中取出一架花圈撑开,将准备好的挽联用别针别好,默默的摆放在大门口,然后迈步走进了四合院。
赵天成的尸体平方在堂屋的一个木床上,头朝门口的方向,脸上盖着蒙面的黄纸,床头上点燃着长明灯。
堂屋门口外放着一张供桌,供桌正中央是赵天成的一张放大的黑白遗像,裹着黑纱,照片上的赵天成身穿警服,英姿飒飒,面含微笑。遗像的前方是几样贡品。
赵天成头发已经全白的老父亲站在供桌旁,一脸悲戚,每当有吊唁者前来的时候,他都要回礼。
赵天成的老娘则坐在供桌前的地上,不断的往一个瓷盆里添冥纸。
这个活本来应该是赵天成的子女的,并且往瓷盆里添冥纸的时候也要跪着,但是赵天成还没结婚,所以只能由他的老娘来给儿子送冥币。
两天来,两个老人已经哭干了眼中的泪水,只剩下了哀嚎声。老年丧子,这种悲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院子里的人并不多,站立在供桌前方,排成了两列,一方是县局刑警队的九个同志,打头的正是刑警队长张立武,这个九尺高的汉子眼圈通红,饱含湿润。另一边是赵天成的亲戚,和几个街坊,人也不多,只有十几个人。
赵长枪看着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眼中的泪水顿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心中却在默默的想道:“天成兄一路走好,我赵长枪不为你报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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