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不知走了多久,饿得不行的洛青找回些意识,摸肚子想去吃饭,惊愕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冷冷清清只有路灯的大桥下面。大桥上的车急驰,桥下的过道基本没什么车,白天壮丽光鲜的大厦在晚上显得十分诡异,一栋栋像耸立的巨人。
洛青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一个人,只有几颗圆叶绿化树。像这业的商业区,一到五点肯定都下班了,即使加班的也会在九点前走人,没有人会在这里逗留。没办法,洛青只有继续走,希望能找到个地铁口,或是走到繁荣一些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当洛青站在天桥上,看着下面永无止境像蛛蛛网一样盘旋的马路彻底懵了。
然后无风不起浪,先前的大风就是下雨的前兆,又应了古语的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豆大的雨劈头咂下,打得人生疼。
“啊啊啊!”这下意志终于崩断掉的洛青大叫,叫声在路灯下、空旷道路上回荡回荡……
“我是不会被您打败的!”想到国外的洛蕊,洛青冲天大吼。回应她的是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随后又是滚滚雷声。
这场大雨早酝酿了好几天,这下的那个酣畅淋漓,哗哗倾盆大雨,没三十秒把洛青里里面面全部淋湿。
我倒要看还有没有比这更惨的!洛青破罐子破摔,靠着护栏坐露天的天桥上,渐渐的雨倒小了。像这样的急时雨,一般下不多久,不过还是在淅淅沥沥落着。
“喂,洛青。”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洛青看也没看是谁的就接起。
“首长,你能不能来加拿大。”洛蕊闷声闷气,像是受到极大的委屈。
一听到妹妹的声音,洛青本来掉进十八层地狱的心,又像放进油锅里炸,可她又不得不保持清醒。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不想让洛蕊担心,洛青尽量平静的问。
“我打不过他们。”
洛青:……
“不准打架,那么远,我怎么过去?你别像个小孩子行不行?”
“姐,你骂我。”洛蕊带着哭腔说完,就赌气挂掉电话。
洛青连拨几个她都不接,只好打电话给东风,确定她在他身边,只是闹脾气才放心。
“啪……”打完这通电话,洛青自弃的把手机砸地上。手机翻了几个滚,电池后盖摔做三块。
反正已经进水了,坏了就坏了,她现窝着火没地发。
又坐了一会儿,洛青侧头看天桥下面,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着要是在这里跳下去肯定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自己这是被淋傻了吧?想到部队的训练,出国留学两年的忍辱,现在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认输?惊觉这瞬间的想法,洛青抹了把脸,去捡到地上的手机残体。
甩掉机身里的水,洛青又把它们装回去,望着茫茫夜色分不清东南西北。别说现在是下雨,就算是晴夜在北京的空气里,你也别想见到明亮的月亮,其他书友正在看:。早知道身上应该带个指北针。
洛青低咒句,跑到一栋大厦门前躲雨,顺便开机看它还能不能用,能用的话就还有办法求救,不能用便只有在这里过夜了。
手机经过刚才的摔,进水,洛青不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它欢快的唱着调调开机了。外国货真这么好?看着花几千买的诺基亚,洛青想起推销员说这款手机是防水的。
“这算是天无绝人之路。”翻看里面的电话号码,洛青还是想赶紧求救,怕手机随时暴毙。
电话簿里只有一些客户的号码,她来这个城市不久,又全心在职场打拼,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交朋友,导致现在她翻两遍电话号,不知道该找谁。
总不能打电话给客户,说自己迷路了吧?洛青皱眉,看着前不久特意存进去的号码。
自己也是北漂,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里,唯一跟自己有一点关系的就是长官。
也许是军人的一种无形中的亲密,或许是与战友同生共死的情谊,让洛青对陆将从敬仰到变成信任,或许还有依靠。部队不是常有句话吗?有什么事找长官。
看着这串已经记熟的号码,洛青犹豫再三,在手机只有一格电时连忙拔过去。不管他来不来救自己,她都要赌一把,不然真要睡大街了。
电话一直嘟嘟的响,响得洛青的心悬在崖边上。
漫长,其实也不长的等待,那边响起陆将低沉醇厚的声音。
“洛青,什么事。”简单明了,没一个废字。
听到长官的问候,感到一些温暖的洛青眼眶一热,差点失态。
“长、陆董……我迷路了。”吞咽口唾沫,洛青颤抖的懦懦的说。以前在步队有听过特种兵的训练方式,觉得匪夷所思,不过想想他们穿过整片树林去完成任务,便不觉得什么可不可能,而现在自己则向一个特种军官求救,原因只是迷路,这应该是最好笑的笑话。
“旁边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陆将眉一皱,拿上衣服往外走。以她性情,不到山穷水尽时,不可能向别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