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这个女人带人走进來后,潘冬冬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从沙发上蹦了起來,根本沒有來得及穿鞋子,就跑到了沙发后面,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看着女人的眼里带着恐惧,和怨恨,
这个穿着一身盛装,好像王妃那样高贵、雍容美貌的女人,就是烟七爷身边的闵柔,
以前潘冬冬在看到闵柔时,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并不是因为闵柔三十七八岁的人了,还那样漂亮有气质,主要是因为她不问‘政事’的贤妻态度,每次在潘冬冬去时,都会握着手的嘘寒问暖,让人从她那好听的吴侬软语中,感受到一种來自母亲身上的关怀,
每当这个时候,烟七爷就会在一旁微笑着颔首,很满意继室和儿媳妇能够相处的这般融洽,潘冬冬每次叫她‘柔娘’时,也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就这样一个女人,却看破了潘冬冬的野心,并安排陷阱让她那些死士全军覆沒,最后才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露出了她真实的蛇蝎面目,
闵柔走进这间装潢的好像王宫寝室一般的办公室,脸上带着潘冬冬熟悉的微笑,慢慢坐在了沙发上,那两个黑西装,双手交叉着站在了沙发后面,脸色木然,
闵柔落座后,左手轻轻拽起裙裾,姿态优雅的翘起了左腿,镶嵌着碎钻的银色高跟鞋,在灯光下发出了璀璨的眩光,声音更是如水般的柔顺:“冬冬,你怎么了,气色这么差劲,”
不等潘冬冬说什么,闵柔那好看的眉头皱起:“冬冬,你怎么搞的啊,酒会眼看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沒有换衣服呢,”
“我……我,我马上就换,”
潘冬冬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利用疼痛强迫自己压制住对这个女人的怨恨,半转身就要向套间走去,
潘冬冬这间办公室的套间,里面的别有洞天,不但有张可以让她休息的大床,还有浴室、化妆间、健身房,甚至还有一个小酒吧,更衣室里各式各样的衣服,更是占用了好几个大橱柜,
潘冬冬才走了两步,却听到闵柔淡淡说道:“站住,”
潘冬冬身子一震,慢慢转身强笑道:“柔、柔娘,有什么吩咐,”
闵柔微微仰着下巴望着潘冬冬,眼里闪过讥讽的狠辣:“就在这儿换衣服吧,”
潘冬冬一愣:“什么,在、在这儿换衣服,”
“是的,就在这儿换,”闵柔口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可是……”潘冬冬再次狠狠咬了下嘴唇,看向了那两个黑西装,深吸了一口气才笑着说:“好的,那我去拿衣服,”
闵柔马上说道:“不用了,让大勇替你去拿吧,”
潘冬冬再次愣住,就听闵柔说:“别看大勇是男人,可在女人该穿什么衣服上的造诣,绝对比大多数女人要高,今天在梦里江南举办的这场酒会,可是有史以來档次最高的一次,不但有华夏各地名流、世家公子,更有身份尊崇的俄罗斯副总统巴叶贺夫先生一行,你做为酒会的东道主,形象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題,既不能太严谨了,更不能过于轻浮,必须得做到妖而不艳,端庄大方才行,”
“哦,”潘冬冬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那我就听柔娘您的……这位兄弟,更衣室就在套间里面左数第三个门,”
“好的,”大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套间内,
潘冬冬办公室内的这个套间,迄今为止还从沒有第二个人进去过,就连她名义上的丈夫烟云海,也沒有进去过,因为那是她的独立世界,
现在,却有一个陌生男人闯了进去,而且还是专门要去更衣室,翻看她那些衣服,,女人的衣物,绝不是只有外套、裙子、鞋子等东西,还有丝袜、罩罩,以及各式各样的内内,这些东西,很多女人连丈夫都不想去接触的,更何况大勇只是个陌生男人呢,这绝对严重侵犯了她的隐私权,
不过,潘冬冬现在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因为她现在已经沒有了人权:一个连最起码的人权都沒有了的人,还在乎什么隐私权,
“坐下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闵柔翘起的脚尖晃了晃,潘冬冬低声答应了一声,绕过沙发坐在了上面,双腿紧闭,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
看着潘冬冬,闵柔满意的笑了笑:“本來,酒会计划是五点半开始的,不过因为出了一些特殊的情况,只好延迟到九点才会开始……”
“啊,酒会为、为什么要延迟,,”
闵柔的话音未落,潘冬冬脸色大变,心儿也咚咚的跳了起來:难道她知道我已经找过唐鹏,所以才把酒会延迟了三个半小时,可唐鹏不知道啊,他要是來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进來了吧,他沒有看到酒会,沒有看到我,会不会不耐烦了就离开,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佛祖保佑,他千万别这时候打电话,
潘冬冬这下可真是误会闵柔了,这一天她尽是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根本沒有心思去关心别的,也沒有谁來告诉她,酒会延迟实则是因为巴叶贺夫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