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忘了你却默许你住在他的地盘,甚至让出自己的卧室自动搬到客房去;默许你与他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甚至默许你单独坐在他办公室里而不设防备,帮你推动沈氏进驻国内服装领域。这一切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别说女人,男人也不可能。老板从来就没对谁好过,包括自己的兄弟。
你说他对你不理不睬,不冷不热,但照他完全把你忘记的状态,无论你与他之前有过什么关系,目前为止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以我和李念白,二哥,三哥的角度来看,老板对你这个陌生人简直太好了,好得让人觉得恐怖。你还觉得他把你当草吗?”
安以默隐隐觉得白水晶说得有理,又不敢完全确定殷煌对自己的心意:“真是这样吗?也许真的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白水晶忽而奸笑一声:“安姐姐,实在不行就色诱吧!说不定能唤醒老板的记忆。”
“你要死啦!说什么呢!”安以默笑骂着挂断。
虽然嘴上骂白水晶,可放下电话,白水晶的话却不断在耳边回响。
色诱……色诱……色诱真的可行吗?也许,可以试一试吧……噢--安以默你太堕落了!
殷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安以默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怔怔地发呆。
轻咳一声,没反应。
殷煌皱眉走近:“喂,让开!”
安以默惊跳着站起来,看到殷煌想到刚才脑子里转过的两个字,一张小脸瞬间爆红,连忙心虚地低下头。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殷煌反应,匆匆离去。
殷煌张张嘴,想叫住她,终是忍住,直到门关上才咕哝一句:“叫你让开又没让你离开。”
晚上殷煌跟几个客户谈生意,回得很晚。安以默洗漱干净后坐在客厅里等他,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毛要等,她给自己找的理由是这一阵子把工作都丢给他去做,自己作为沈氏的行政总监总该关心一下工作进度,问问工作的开展情况。
安以默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殷煌回来就看到安以默闭着眼睛歪在沙发上,肚子上盖了本书。佣人把客厅的灯调暗了,昏黄的灯光打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小女人身上,温暖,柔顺,引发心底深处莫名的怜惜。
不知哪儿吹来一阵风,歪在沙发上的小女人缩了缩,。
“该死!”男人低咒一声,抛下公文包,解下外套裹在女人身上,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怀里的小女人睡得香甜,咂咂嘴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小的脑袋顶在胸前,暖烘烘的,像只小猫。殷煌不觉放轻了脚步,缓缓抱她进卧室。
几天没回自己的房间,变化不小。床头两人的巨幅结婚照又被挂了起来,床单,被套,窗帘被换成同色系深浅不一的浪漫紫。梳妆台上多了许多护肤品和化妆品,圆几上,床头柜上随处可见两人的甜蜜合影。一捧白色郁金香摆在窗下,开得繁盛,丝丝清香萦绕室内。
这就是他和她曾经的房间吗?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心里头一次涌上一丝歉意:抱歉,他不记得了。
轻轻把安以默放到床上,扯过薄毯给她盖上,直起身要走,忽然发现一扇窗户没关,走过去把窗关上,转过身发现床上的小女人已把毯子全踢掉了。
眉头微皱,终是轻手轻脚走过去,弯下身重又替她盖上。只是殷煌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看着安以默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是女人并不领情,一翻身又把毯子蹬开。衣领因几次翻身敞开了,真丝睡裙的下摆也上移至臀线处,胸前和大腿露出白花花一片,看得他头晕目眩,喉结滚动。
安以默似乎睡得并不踏实,又是一个翻身,直接与怔怔望着自己的男人面对面。越敞越大的领子因为侧躺的关系,挤出半颗雪白饱满。无意识地裸露出无限风情而不自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句:“老公,我爱你……别忘了我……”
“轰隆”一声,胸口最坚硬的一块屏障轰然崩塌,露出内里的鲜红柔软。
殷煌着了魔般死死盯着她,双脚似生了根,一动不动。缓缓伸出手去,带着微微颤抖轻触她的脸颊,掌下细腻,软滑的触感竟有种似曾相识的心动。
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射一片扇形阴影,红润润的小嘴微嘟着,似嗔还娇。那天看她吃辣已看得腹火燎烧,此刻她全无防备地在他身下展开身体,一副任凭采撷的模样,殷煌哪里再忍得住。
俯下身便狠狠吻住那让自己神魂颠倒的红唇。
他一上来就是霸道深吻,大舌蛮力侵入,安以默一下子就醒了。睁开迷蒙双眼,眼前被放大的俊颜正带着深切渴望疯狂吮吸她的唇舌,那力气似要把她整个儿都吞进肚子里去。
是他吗?是他回来了吗?那个曾经深沉霸道爱着自己的男人。
安以默颤抖地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拱身将自己迎向他,眼角缓缓渗出泪珠。
殷煌,还记得我是你的宝贝吗?
殷煌